太师故作沉痛的转头,刚准备再说点什么,沈凉忽然道:“外公,你又何必一定要做恶人,太师需要更多的证人,我给他就是。”
想就此脱身,以后坏他们的名声?做梦!
“好,太师,别说老夫不给你面子,凉凉,继续。”
深深的瞪了他半响后,卫老将军再度坐了回去,既然凉凉要亲自为泽谦报仇,他就拭目以待吧,大不了不足的他补上,总之不能便宜了老妖妇和贱妇。
“是。”
抱拳一躬身后,沈凉也没有再跟他们嗦,再次走向那个先前被他捅了一刀的杨嬷嬷,蹲在他的面前凝声道:“你考虑得够久了吧?我最后再给你一次机会。”
“唔……我……”
抱着受伤的手臂,杨嬷嬷脸色惨白,张嘴就想再次否认,可沈凉忽然靠过去在他耳边小声的说道:“考虑清楚了,我既然能查到这么多事,再查查你的背景应该不难,我想你如此效忠刘舒涵,肯定是有什么把柄或是家人什么的在他手上吧?你以为今日过后,刘舒涵还能护得住?你要是实话实说,我保证不会牵连其他,只会拿你一人问罪,相反,你的把柄或是家人,相信我,很快就会全部下去陪伴你。”
她在被刘舒涵收买之前就已经是爹爹院子里的管事嬷嬷了,对于一个下人来说,无疑已经达到顶点,再加上这么多年来她舍弃了一切,无怨无悔的守在柴房,如今还一口咬定刘舒涵的说法,显然是早就不在乎自身的死活了,但他还有在乎的东西却是可以肯定的。
“你……”
杨嬷嬷瞳孔一缩,也算是间接佐证了沈凉的猜测,沈凉嘴角浸着一抹残忍嗜血的笑,慢慢退开身体:“你可以说了,当初收买你的人是谁,又是谁将我爹爹囚禁在柴房密室里的。”
“我……”
杨嬷嬷张张嘴,双肩无力的垂下:“是刘夫人……
“不是,贱人你胡说什么?沈凉你跟他说了什么?是不是威胁他了?”
她才刚说出几个字,刘舒涵就拼命的否认嘶吼了起来,简直跟疯子一样。
低垂着头的杨嬷嬷闭上眼深呼吸一口气,突然抬首站了起来:“我没有胡说,设计让夫人血崩而死的的确是老夫人,但金嬷嬷说得对,老夫人后来忙着下葬那具尸体,根本没工夫处理夫人,就交代刘夫人将夫人弄出去处理掉,刘夫人嫉妒侯爷深爱夫人,不想让夫人死得如此便宜,恰好他之前收买我的时候在柴房里发现了那个密室,她就瞒着所有人,让我跟她的两个丫鬟一起将昏迷的夫人搬进了密室里,她怕夫人醒来后吵闹或逃跑,就用药毒哑了他,还打断了他的双手双脚,如果你们不信,密室最里面的墙角还埋着两具尸体,他们是刘夫人当年的两个丫鬟,刘夫人怕他们泄密就杀了他们。”
“你胡说,是不是沈凉威胁你,是不是?”
刘舒涵拼命的挣扎,不敢相信她居然会出卖她,难道她不想要她儿孙的命了?
“五少爷,我没有一个字说谎!”
“碰!”
话说完,杨嬷嬷忽然冲向墙壁,脑袋狠狠的撞了上去,当场就脑浆迸裂,气绝身亡。
“老奴也愿意用死证明我没有说谎!”
众人还没有反应过来,金嬷嬷含泪看一眼老虔婆,紧跟着撞死在大厅里,两人同时用命来证明自己的说辞,刘舒涵彻底的傻了,太师刘文锦和沈萧全都傻了,如此一来,她再狡辩也没用了。
“爹爹,他们说的可是事实?”
冷冰冰的看一眼几人,沈达转头望向卫泽谦,作为当事人,他应该是最清楚的,虽然他不能说话书写,但该说的别人都说了,他点头或摇头还是没问题的。
“嗯嗯。”
卫泽谦流着泪用力点头,即便还是有些出入,但在他自己没办法说的情况下,已经足够了。
“刘舒涵,你还有何话可说?”
沈达猛然转身,虎眸如利刃一般射向刘舒涵。
“……当然有。”
抬首短暂的沉默后,刘舒涵一扫先前否认的态度,眼底的阴狠不再掩饰,直勾勾的对准卫泽谦:“我只恨当初为什么没有杀了你,啊……”
她话才说到一半,距离他最近的沈凉刷的一声抽出袁韶的佩剑,寒芒闪过,刘舒涵的左手臂硬生生被齐肩斩下,鲜血喷涌而出,刘舒涵惨叫着滑倒在地,所有人都被这一幕震惊了,谁也没想到,沈凉居然会说出手就出手。
“娘!”
“舒涵!”
回过神,沈萧刘文锦双双嘶喊,沈凉回头淡淡的看他们一样,拖着染血的剑走到刘舒涵的面前:“你打断我爹的双手双脚,我就断你四肢,你毒哑了他,我就拔了你的舌头,刘舒涵,你放心,我不会让你死,等你没有手脚也无法再说话后,我会找个坛子将你装起来,你的眼睛我也会给你留着,你不是喜欢侯府吗?我会让人将你放在侯府最高的观星楼上,让你一直看着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