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那都是我在不了解你的时候说的,现在我把那些话统统收回来,你并不是那样的人,更不是什么怪物!”
说去的话还能一本正经地收回来的,估计这世上也就只有年峪了,就连秦侑川都是微微一愣。
年峪用力按住他的肩膀,和他视线持平,用非常认真的语气道:“你只是面冷心热,有时候情商还有点低,不过我就喜欢这样的你,有缺陷的你在我眼里才是最好的,你缺哪儿我就给你补哪儿,你要是完美到无可挑剔,那还有我什么事儿?”
秦侑川被他这话逗笑了,不是平时那种扯扯嘴角的笑,而是真心放开了的笑,还是露齿的那种。
被长得好看的人这么一笑,年峪腰都要被他笑酥了,立马倒吸一口气,小心脏扑通扑通直跳。
将彼此最大的秘密都剖开之后,年峪和秦侑川的感情又变得更好了些,负责开车把他们送回家的小冯一路上尽可能保持目不斜视,却还是时不时会听见年峪嘿嘿嘿的笑声。
奸笑?淫-笑?非礼勿视,非礼勿听啊。
回到家后,两人简单吃了个晚饭,到楼下小区散了会儿步,就开始小小鱼的第三次治疗了。
这回两人都更加心甘情愿地把自己交给对方,并且秦侑川还真的躺到了下面,完全是一副任君宰割的模样。
年峪羡慕嫉妒恨地摸了一把他那豆腐块似的腹肌,恶狠狠地说:“今天不到最后不罢休!”
“嗯,说好了的。”秦侑川托着他的腰,目光在他身上流连一圈,已经锁定好下口的地方了,“谁都不能反悔。”
年峪点点头,拿出拍戏时的敬业精神说:“必须的,就算再苦再累,我都不会退缩的!”
夜还很长,月色透过窗户洒落在房间地面上,没有任何灯光的房间里任何响动都格外引人遐想。低沉的,暧昧的,生动的,高亢的……比夜曲更婉转,比交响更热烈,进入终章时,尾音仿佛颤动在了人的心尖上。
“啊……”
年峪的嗓音像是被火燎过似的,只喘着气嚷嚷不行了:“电话!电话响了,你先停一下,我去接个电话……”
“电话不是借口。”秦侑川将他拖了回来,从背后亲了亲他的眼角,“不是说好的,不到最后不罢休,谁先退出谁是小狗的吗?”
年峪绝望地嚎了一嗓子:“汪!”深夜。
当年峪正和秦侑川在卖力治疗小小鱼的时候,城市的另一端却响起了极其不和谐的音符。
啪擦!
玻璃杯被狠狠地砸在地上,碎片四处飞溅,其中一块碎片擦着丰一鸣的脚踝蹭过,被他一脚踩在了鞋底下,语气不太耐烦道:“你在这里发脾气给谁看?砸杯子就可以让你消气吗?”
对面的男人眼底划过一抹阴狠,他刚探出手,发现桌面上的杯子已经被他扔在地上,于是直接拿起那瓶喝了一半的酒,对着瓶口咕咚咕咚地给自己灌了好几口。
他辣得眼泪都出来了,猛烈地咳嗽起来:“咳咳咳……总之这件事我是不会松口的,我才是嘉树的话事人!不要逼我把这个项目停掉,一鸣,我不想跟你作对……”
“既然是话事人,你应该很明白该怎么做才能为公司带来更大的利益。”丰一鸣用近乎冷酷的语气,居高临下地看着他,像是在看一滩黏糊糊的臭虫,充满了嫌弃和鄙夷,“而你的感情用事,让一个口碑良好的ip没法进行下去,这就是你为公司‘深思熟虑’之后做的决定。”
丰一鸣冷笑:“喜欢他你就去光明正大地追求,背地里搞小动作的样子不要太难看了,我要是年峪,我也不会选择你这个窝囊废。”
徐嘉树像是被戳到了痛脚似的,立刻从沙发上跳了起来,他正愤怒地红了脸,想要据理力争时,结果脚下一软踩在了被自己砸出来的一地碎片上,顿时疼得嗷嗷叫!
“我……我怎么不是为公司考虑了!”徐嘉树捧着自己鲜血淋漓的脚,疼得眼前一片黑暗,扯着嗓子叫来了家里的阿姨,让她帮着止血,看见被自己的鲜血染红的玻璃渣时,他不光脚疼,心口也疼得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