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小方只好在做完公安的笔录之后就回家休息,这一周待得他都快长毛了,好不容易到了一周的最后一天,立马穿得西装革履的去办公室报到,让围观同事们都在不住感叹:“小方也太勤奋了,年轻人精力就是好啊。”
当然,这些都是后话了。
此时此刻,秦侑川身上只有一件在地上被滚得脏兮兮的衬衣,都已经脏得看不出原本的颜色来了,裤子也是灰扑扑的,英俊的脸上更是多了一抹淤青。
然而身上的气势还是那么强势而冷淡,即便从头到尾都灰不拉几的,仍会让人不由自主地产生无法冒犯的感觉,就好比一只落在灰尘里的凤凰,它还是凤凰。
年峪也不嫌弃,他自己身上也是脏兮兮的,手机已经被匪徒踩碎,不知丢到哪里去了,他还是借医院的电话联系上家里,让他舅给他们带些干净衣服来的。
秦侑川一出来,年峪就快步走到他面前:“医生怎么说,有没有受内伤?”
“没有,都是皮肉伤。”秦侑川指了指自己的脸,还有心情跟年峪开玩笑,“最严重的可能就是这个了。”
这话也没说错,秦侑川这张脸是年峪见过最好看的,放眼娱乐圈中是顶尖的存在,只不过大川比较低调,不喜欢接受采访,平时气场又很强大,通常别人是先注意到他的才华,才会注意他的脸。
所以年峪着实可惜了好一会儿,摸着他比另一边要高肿起来的颧骨,皱着眉叹气:“确实很严重啊。”
秦侑川捏了捏年峪的脸:“你看上的到底是我的人,还是我的脸?”
小鱼那副真情实感为他那张脸感到可惜的模样,让秦侑川心里咕嘟咕嘟地冒着酸泡泡。
年峪眨眨眼,说:“当然都喜欢了,我既要你的才华,也要你的颜,小学生才做选择题。”
秦侑川被他逗笑,忍不住又在那滑溜溜的脸蛋上捏了下:“这么贪心?”
那比平时还要低一分的嗓音犹带着笑意,像是丝滑的大提琴声,让年峪的耳根阵阵发热,不多时就变成了浅粉色。
说话要不要这么苏!
饶是年峪已经跟秦侑川同居大半年了,有时候仍然觉得这人的嗓音好听到能让人耳朵怀孕,情不自禁就在他的喉结上咬了一口:“……嗯哼,做个标记,这是我的。”
其实这个力道也做不出什么标记来,连牙印都不会留下,但秦侑川看向年峪的眼神变得越来越深,仿佛心脏都被他咬出一个印子似的。
“咳咳。”老警官在一旁不住地盯着自己面前的地板砖看,现在的年轻人哟,比他们那会儿要开放得多了。
不过可以理解的嘛,小别胜新婚,患难见真情……就是这个黏糊的时间会不会太久了点,他们还想给那两位做笔录呢。
年峪赶紧跟秦侑川分开了些,假装拍拍他身上的尘土,转头跟老警官说:“王警官,接下来我们该怎么配合调查?”
老警官立马打起精神,把自己的视线从地板砖上解放出来,跟他们说做完笔录,再指认几个犯人,就能回家休息了,后续如果还有问题会再找他们的。
等到老警官差不多把信息记录完,秦家人和关在洲也陆续赶到了,关在洲还给两人都带了干净的衣服来。在电话里年峪只是匆忙交代了公寓门上的密码,到这医院之后关在洲才想起来问:“你们这个密码非年非节的,也不是各自的生日,有什么特殊含义吗?”
年峪面带笑意地看了他舅三秒钟,把关在洲看得浑身发毛,才慢吞吞地说:“是我和大川认识的日子,那会儿我还是个植物人呢……”
关在洲:“……”靠,早知道他就不该去问的,小崽子怕是老早就想跟他炫耀了!
秦家人来的则是秦父秦母,还有秦二叔和堂弟,秦老爷子则是因为腿脚不便,留在家里等待“一线消息”。
秦父秦母拉着两个孩子仔仔细细地看了一遍,他们也从年峪的直播上看出这次有多凶险,也幸亏年峪带了直播工具,还伪装得这么好,要不然后果真是不敢想。
秦母强烈要求道:“就算体检没有检测出问题,你们两个还是要在我们自家的医院里住几天观察观察,不然我不放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