审讯的警察叹了口气,“不管是什么原因,你打伤了五个人,其中还有三个是未成年人,情节非常严重,现在他们还在医院接受治疗,之后受害人申请进行伤情鉴定,如果造成轻伤的话,你可能将会面临三年以下的有期徒刑、拘役或管制。”
白殊言谦虚道:“我当时怒火攻心,保护学生的本能激发了我的全部潜力,才能侥幸打赢。我相信以我的能力,他们不会受伤太严重的。”
两个看过监控的警察:“……”
他们都不敢说自己能在五个男人的围攻下全身而退,这是一个数学老师该有的身手吗!
做完笔录之后,警察就让他先回家等结果。
白殊言走后,做笔录的女警扔下笔,气愤道:“这几个人太过分了,虽然没有对沈遇造成太大的身体伤害,但给他心理上的影响会更严重,我有时候真觉得,打他们一顿都算轻的了。”
“就单看白老师替学生报仇这种行为,真的很帅啊。”
老警察制止她:“我们是警察,这种话还是别再说了。”
女警还很年轻,对于这种事情最是痛恨,根本忍不了这种不公平的结果,“可是要按现在的法律,他们只能算是非法拘禁,又没造成什么特别大的伤害,他们还是未成年,最多就口头警告教育,就算学校给他们退学处分,还可以转到别的学校,伤害别人的成本也太低了!”
“之后对学校通报的时候,尽量让他们严肃处理吧。”老警察摇摇头,不忍道:“这个老师正义感很强,可惜了,发生这件事以后他的教学生涯背上污点,也不知道还能不能当老师”。
一出警局,白殊言就打电话给沈凌峰,也没说沈遇被人欺负和他进警局的事,只告诉他沈遇没回家,是因为发烧昏倒在KTV包房了。现在他正在医院打吊针,很快就能回家。
沈凌峰这才放心下来,对他千恩万谢。
安抚完沈凌峰,他看看表,都已经快早上四点钟了。幸好现在不用再想着回学校上课了,稍后事情传到学校,怎么说也要先被停课一段时间。
医院正好离警局不远,白殊言就决定溜达着走到医院,去把沈遇的医药费给交了。
系统显得有点兴奋:“宿主宿主,刚才打得也太过瘾了吧,早就应该狠狠揍他们一顿了。”
白殊言:“就是还得顾忌着不能打得太厉害,有点儿憋屈。”
系统:“没事,刚刚他们的惨样我都录下来了,一会儿我们可以一起再回味一次。”
“……你自己回味吧,我就算了。”
沈遇正躺在床上睡得很沉,白殊言摸了下他的额头,温度已经降了一些,只是眉头还是紧皱着,好像在做噩梦。
他手上输液的药瓶还剩一大半,看样子没几个小时滴不完。旁边还有个空床,白殊言就直接躺了上去,和衣而睡。
大概睡了三四个小时,天亮了,沈遇的药瓶已经快滴完了,白殊言就去找护士换药,然后下楼吃了顿早饭,又给沈遇拎了份热腾腾的小笼包和豆浆。
把早饭放在沈遇的床头柜上,手机突然响了起来,他怕吵醒沈遇,赶紧走到走廊尽头接电话。
是昨晚审讯的警察,告诉他结果已经出来了。
白殊言估计的没错,这几个人受的伤不要说轻伤,就连小打小闹都算不上,只是看着吓人而已。开了药之后,还有家长闹着要住院,都被医生以床位紧张为由拒绝了。
挂掉电话,白殊言往回走的时候,发现沈遇的病房门口站了两个一身黑的男人。房门紧闭着,他脚部不停,假装路过的时候不经意地往里面望了一眼,透过玻璃,看到沈遇的床前站着个西装革履的年轻男人,在和沈遇说着什么。
看来是郑家来人接沈遇了。
病房内。
那西装革履的年轻男人自称郑宇立,是沈遇的表哥。
郑晴从未给沈遇讲过郑家以前的事,他静静地听完了郑宇立对那段往事添油加醋的描述,对于回到郑家的邀请无动于衷。
“我和爸爸两个人就能过得很好。”
郑宇立当然不希望他回到郑家,可他是带着老爷子的任务来的,必须得把沈遇带回去。
“过得很好?老爷子听说了你还要打工,可是心疼得不得了。老爷子一大把年纪了,你总不忍心看他整天为外孙担忧吧。”
“我不觉得辛苦,麻烦你回去告诉……姥爷,”他有点艰难的叫出那个称呼,“让他不用担心,我能照顾好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