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轻柔的声音仿佛无孔不入,就算他捂住耳朵,脑海里也能自动浮现出一幅旖旎的画面。鼻尖闻到一股诱人的香气,伴着层层水雾向他包涌而来。
晏长歌猛地惊醒。原来刚刚是在做梦。
……何止是有点上火。
晏长歌粗重地喘息着,好一会儿才平静下来。
不知不觉中一夜过去了。送饭的婢女再次到来的时候,晏长歌已经锁好两间牢房,抹除了昨夜的一切痕迹。
婢女将车中的饭菜取出来,早饭比较清淡,一碗清粥,一个馒头和一小碟咸菜。白殊言和其他人吃的差不多,只是多了颗白煮蛋。
婢女将饭菜放在他的栅门前,白殊言向她比了个手势,面前便又多了一颗。
“晏长歌。”他冲对面正在喝粥的人道:“接着。”
一个圆溜溜的暗器嗖地穿过栅门缝隙,滚进了晏长歌的怀里。
晏长歌抬起头,向他勾起唇角。
“多谢。”
他平日里行事肆意,落拓不羁,唇边常常带着自在的笑意,总能带给身边人如沐春风般的洒脱之感。
而他此时的笑却截然不同,眉眼具展,剑眉斜飞,深邃的眸底像是染上点点星辰。
有种说不出的……甜。
白殊言想了半天,只能用这个字来形容自己的感受。
他欣慰地想,看来晏长歌已经离成为一名乖巧的徒弟越来越近了。
晏长歌乖不乖暂且不论,他打鸡蛋的手法倒是很巧妙。
热乎乎的鸡蛋在他手里滚了几圈,也不见用力,他只是轻柔地摩挲了几下,蛋壳便悄然裂开了。
蛋壳裂开的形状也很好看,白嫩的鸡蛋呈在掌心,底面展开了莲花似的五片花瓣。
晏长歌把鸡蛋卧进盛粥的碗里。
他好像对它格外珍惜,在吃光其他饭菜之后,才慢慢开始解决这最后的食物。
白殊言吃完早饭把碗筷送到门口的时候,正看到他一小口一小口地吃鸡蛋。
这是爱吃还是不爱吃啊,白殊言奇怪地看着他吃完了。
……总觉得哪里怪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