篮珠在皇后跟前待了那么多年,看到的,想到的岂是承祜能比?
她从奶娘开口说出那样的话来,就明白,奶娘背后有人给她撑腰。
这人不外乎就是马佳氏,只是看奶娘如此的没脑子的样子,恐怕马佳氏在背后给了奶娘重金和许诺。
只是有钱拿,不一定有命花,这奶娘恐怕就是一不小心知道马佳氏的秘密,心思不重,存不住东西。
马佳氏嫌她碍事,想借承祜阿哥的手铲除她。
想到这里,蓝珠眼眸微眯的盯着赛音察浑。
正当承祜看着跌跌撞撞的赛音察浑有些发愁的时候,一个宫女打扮得人走了进来。
承祜打量着来人,看着年龄与篮珠差不多,但是头发梳得一丝不苟,衣角没有丝毫得凌乱,就连嘴角都带着和马佳氏相似得笑容。
此人见到承祜之后,就对着承祜恭敬的福身,标准的礼仪简直就是和马佳氏一模一样。
“奴婢秋雅见过承祜阿哥,承祜阿哥万福。”
篮珠见到秋雅得一瞬间,如临大敌一般,戒备得把承祜拦在怀里。
秋雅这个女人实在是太过完美,完美得让人心生警惕。
承祜歪着头打量着秋雅,然后神色淡淡对着秋雅道:“起身吧。”
秋雅微微弯腰,恭敬的对着承祜道:“谢谢承祜阿哥。”
起身之后,抿嘴微笑着对承祜又道:“庶妃娘娘担心奶娘伺候不好二阿哥,才嘱咐奴婢过来看着,赛音察浑一向都是奴婢带着的。”
秋雅像是话家常一般,对承祜解释。
承祜是皇上的嫡长子,有可能是将来的皇帝,她不能给二阿哥添乱,让嫡长子记恨。
当然这个嫡长子能否长大,还是个未知数。
经此一事,承祜对二阿哥赛音察浑的兴趣,完全消失,在秋雅的看护下,逗着赛音察浑玩了一会儿就依累了需要休息,让秋雅带着奶娘和二阿哥赛音察浑离开了。
等人都走了,承祜才看着篮珠带着敌意的眼神问道:“姑姑,你怎么对着秋雅这么戒备?好像……”
承祜歪着头想着用个什么样的词来形容篮珠的样子比较合适:“嗯,如临大敌一般。”
篮珠闻言,对着承祜笑了笑,收回看着秋雅的背影道:“你其中一个奶娘与她是同乡。”
承祜闻言,带着不可思议的惊呼道:“这不可能吧?她会这么傻,留下这么重要的把柄?”
篮珠见此,脸上露出一抹无奈的笑容,慈爱的对着承祜摇了摇头道:“就因为她不傻,才让人不相信是她做的,再加上你那奶娘,并未说出幕后指使。”
说到这里,她有些虚虚的看着前方念念道:“这幕后之人到现在还没有抓住,奴婢们与皇后娘娘也是无从查起,毕竟是皇后娘娘身边的人害的您,就这样硬牵扯出马佳氏庶妃,也不是个事情。最后只能不了了之。”
承祜好奇的看着篮珠,继续问道:“然后呢?”
篮珠抬首微微露出一个苦涩的笑容,深吸一口气道:“然后?然后阿哥您身子就变得不好起来,动不动就生病,你的那个奶娘也自裁而亡。”
承祜见篮珠有些伤感,装模做样的叹息道:“唉!可怜我啊,从小就饱受磨难,受尽折磨。”
篮珠看着承祜小大人似的样子,噗呲一下子就笑了起来,缓住笑声之后,才对承祜道:“阿哥怎么受尽折磨了?皇后娘娘护您可是护的和眼珠子似的。”
说道这里,脑海里突然响起二月份皇后娘娘的选择,对上承祜那干净明亮的眼神,心头微微一颤,把剩下的话,咽进了肚子里。
承祜也不想继续这个话题,这让他的脑海里浮现出原身的绝望和无助。
承祜爬上了一把椅子,慵懒的窝在上面,微微张嘴打了个哈欠,可怜兮兮的看着篮珠道:“困了。”
篮珠看着承祜这样,有些不赞成的对着承祜道:“那也不要在这里睡,身体刚好一点,别再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