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韵不知道怎么回事,心中有种不好的预感。
承祜端起杯子抿了一口茶,对着秦韵淡然问道:“暂时无碍,孤只是想与秦军医话话家常,秦军医在大将军麾下几年了?”
秦韵压下心头的不安,对着承祜恭敬回道:“回太子殿下,末将与鲁参军一年投到将军的麾下,现在差不多有个□□年了。”
承祜抬首扫了一眼秦韵道:“看着秦军医年岁不大,没有想到已经参军这么多年了,家中可还有何人?”
秦韵见此,心头的疑惑更深,对着承祜笑道:“家中并无他人,就余一人。”
承祜又道:“那大将军对秦军医而言,也是十分重要的人,要是有一天大将军突然音讯全无,不知秦军医当如何做?”
秦韵思索了片刻,才道:“末将会上天入地的,把大将军找到,活要见人,死要见尸。”
承祜闻言,微微的垂眸,有些伤感道:“孤有一师傅,叫佟宣,他比我们提前了半个月的事情,去帮孤勘探地形,一开始三天传递一次消息,现在足足半个月没有消息了,孤放心不下,佟宣对孤,与大将军对秦军医一般,亦师亦友的存在。”
秦韵闻言,猛然间抬首,这个时候他知道太子为何这般的配合大将军。
说病就病了,大将军让太子殿下留在镇子上,太子爷也没有多做反对,只是一副虚弱不堪的样子。
恐怕大将军提出把太子爷留在镇子上这件事情,正中太子下怀,想到这里,秦韵紧张的喉咙上下滚动。
眼神快速的想着解脱之法,这会儿太子爷告诉他这件事情,绝对不是什么好事。
承祜看到秦韵的样子,噗呲一声笑了起来,他从椅子上站起身来,走到了秦韵的身边,伸手拍了拍秦韵的肩膀道:“孤之所以告诉你这么多,就是想着佟宣万一遇到危险,秦军医也能出手相救,至于鲁参军,让他先着急一阵吧,就当罚他给孤找了两木板车,害得孤得了风寒。”
承祜说完,嘴角噙着笑,转身往一边走去,他对着二喜微微颔首。
二喜抬手轻轻击掌。
从外面走进来了两个人,端看这两人长相竟然与太子和他身边的二喜公公,长得惟妙惟肖。
两人走到承祜的身边,对着承祜躬身行礼道:“太子爷。”
就连声音都有八分相似。
秦韵现在真的怕了,他站在哪里一动不敢动,
紧绷着身子,额头上隐约的沁出汗水。
他脑子里思索着,要是现在这样冲出去,有多大的可能,最重要的是,他怎么让鲁参军知道,太子爷预备金蝉脱壳!
承祜看着秦韵不断的擦拭着额头上的冷汗,温和的对着秦韵问道:“你是自己动手?还是孤让人动手呢?”
秦韵虽然不知道二喜的功夫是什么水平,但是就看那走路的架势,恐怕都与大将军差不多,就他这三脚猫的功夫,恐怕连一句话都说不出来,就被打晕了。
想到这里,秦韵有些垂头丧气,他抬眸看了一眼承祜,装似无意,准备拼上一把。
只是没等他出声,二喜对着秦韵的脖子一个手刀下去。
秦韵就直接歪着身子躺了下去。
承祜让二喜把人直接悄无声息的抗了出去,他稍微乔装了一下,就直接从前门,光明正大的上了一辆马车,悄然出了阵子。
马车一路往北,走了多半天的功夫,二喜也不见秦韵醒来,有些担忧的眸了一眼躺着的秦韵,担忧的说道:“爷,奴才是不是下手太重了,这秦军医到现在还没有醒来,不会让我给打死了吧?”
说着伸手在秦韵的脉搏上试探了一下,确定脉搏跳动的正常,才微微的松了一口气。
承祜端起茶抿了一口茶水,拿起一块点心,扫了一眼秦韵,有些微微颤抖的睫毛,漫不经心的道:“没事儿,当兵的都耐打,死不了的。”
秦韵听到承祜的话,有些气急,但是一想到对方是太子,他又无可奈何。
他闭着眼睛也是无济于事,都不知道跟着太子走出来多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