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前额的几缕发丝凌乱随意地垂在锋利的眉眼间,后面的黑色长发束起后,英挺俊逸的五官就变得更加突出了。
贺言越看越喜欢,抱着斯戮不停地在兽皮上打滚,最后被男人压着亲了一顿才乖实。
吃完晚饭,为了打发时间,贺言开始教斯戮下井字棋。这种游戏基本不需要什么道具,在地上画个井字格,一人一块小石头,贺言画O,斯戮画X,谁先连上三个谁就赢了。
规则简单好理解,斯戮很快就上了手,除了前两把,接下来就一直赢。
贺言输了也不生气,笑嘻嘻地和他继续。
玩了一个多小时,斯戮不累,贺言有点累坏了,软磨硬泡地才拉着他躺回去休息。
银色的月光透过简易的窗洞,洒在宽阔的洞穴内。
贺言撑着下巴去看旁边的斯戮,对方回视他一眼,就伸手将他抱在怀里。
不知怎么的,贺言突然想起了自己变成人形的那天:“斯戮,我进化那天早上你不是在睡觉吗?为什么会突然跟来啊?”
对方没说话。
贺言嘿嘿一笑,自问自答起来:“你是不是早就醒了,以为我要爬墙,所以跟出去捉奸?”
对方歪了下头,显然不知道他口中“爬墙”的意思,但是“捉奸”还是明白的。
他眼神微微变了变。
这一次,贺言并没有跟他解释那些现代化词语的含义,也没吐槽他那时候脑洞大开的敏感多想,而是抬手摸上他眉间短短的角:“斯戮,我们才谈了几天的恋爱,但我想,如果你依旧感到不安,那这种仪式感也就不必存在,我们以后……就当彼此唯一的伴侣吧!”)从那天之后,斯戮像是变了个人,每次天没亮就悄无声息地起来了。
贺言往往会在一阵烤肉的香味中醒来,疑惑地撑起身子,便能看到已经烤好的肉摆放在不远处,而做完了早饭的斯戮则在用仅剩不多的兽皮一针一线地缝制新的衣服,完全是贺言的大小尺寸。
贺言:……怎么有种突然取了个贤良小媳妇儿的赶脚?
但不管贺言怎么逗弄调戏甚至劝说他,斯戮都坚决不放弃这个新为他贯彻的习惯。
他固执得很,贺言又觉得他这样特别可爱,索性就由着他。
狩猎的时候他们大多还是一起的,不过贺言发现斯戮开始总为一些小事大惊小怪。
比如这次狩猎时,贺言的兽形只被秃老虎的爪子挠开了个小口子,斯戮就立马结束了狩猎,过来直接把他对面的秃老虎几下咬死,转首抵舔完贺言的伤口,就硬逼要着他变成人形。
贺言不知道他想干嘛,以为有很严重的问题,就乖乖听话变身了,然后被斯戮驮着迅速跑回洞穴。
变回人形的斯戮将贺言抱到兽皮床上,贺言紧张兮兮地看着他,然后便看到他自己身上一遍遍地检查伤口,确认只有手上那道口子后,依旧愁眉不展……
好一会儿,贺言才反应过来——并没什么大事,他只是过度担心了。
虽然有点想笑,但他又莫名觉得斯戮这种样子很可爱,在男人蹙眉轻碰自己手上伤口时,他还故意装作很疼的样子,对方眉头蹙得更深了,然后突然垂头含住了那里。
贺言猛然僵住,接着,他就想起了自己第一次见到斯戮时的场景。
那时候他刚穿来这个世界,被一头秃老虎弄伤了腿,后来因斯戮突然的到来才捡回了一条命。当时他并不知道看上去很可怕的斯戮会不会吃掉自己,想要逃跑,结果最后被对方逮住,舔舔他腿上的伤口将他带走了……
收回记忆,贺言微微往后抽动了下手指,一动不动地看着斯戮。
男人似乎以为他真的疼得很厉害,神情闪过一丝慌促。
贺言心口一下就揪了起来,他用那只根本就不痛的手将他狠狠拽倒在床上,反身重重扑压着他。
看斯戮一时没反应过来的样子,捉弄他的心思变得强烈起来,贺言喃喃道:“我嘴也好疼,你怎么不亲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