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重新朝河边走去。
走了没两步,贺言就拉住了斯戮,男人偏头看向他。
“要背。”贺言声音小小的。
对方身形微顿,就在贺言的脸忍不住发红时,对方忽然过来伸手俯身将他打横抱起。
贺言有些意外地顺势勾住了他的脖子。
男人往前走着。
贺言仰头看着斯戮棱角分明的下颚、性感的喉结、宽阔的肩背……他没忍住,凑上去埋在男人的脖子上轻咬起来。
对方喉结猛然一动,抱着他的手收紧,一声不吭地跨步迅速走到河边。
河边的地势偏低,离他们睡觉的地方有一段距离,他们能看到远处的火光,远处却看不到这一方的水光粼粼。
贺言被猛地压倒在往下的草坡上,还没来得及吸气,不久前作乱的嘴巴就被狠狠堵住。
男人吻得很急很深,贺言想要回应,可是没一会儿就喘不过气来。
最后在男人掐着他的腰埋在他的脖颈与锁骨吮咬时,他有些受不了地哽了声,两人紧紧抱在一起,没一会儿,他蹭了起来。
男人快被他逼疯了,动作都乱了。
在最关键的时候,贺言急声道:“别……我还没洗澡,我……我……”
他没阻止成功,那一下直接哭了。
以前对方更凶的时候他都没这样哭过,可能是过度欢愉,可能是想起了一些上辈子的事,在对方过来用力吻向自己时,他抱紧男人的脑袋,眼角一直都是湿的。
男人不停地亲着他,自小而上看着他那张布满泪痕和汗珠脸,终于努力克制着让自己温柔起来,他以为贺言还在计较没洗澡的事,掌着他的后脑勺哑声道:“等会儿一起洗。”
也不知道是什么时候结束的,最后贺言被抱着没入微凉的水中时,他的灵魂才像是回到了现实世界里,稍稍打了个颤。
对方迅速把他整个身子包裹在自己怀里,用手兜水轻轻地往他肌肤上淋。
他舒服地躺在男人炽热的怀里,半眯着眼,瞧着水面的一轮圆月。
许久后,他低声说:“我爱你,斯戮。”)次日,大家分成了两拨,一拨外出狩猎为大家提供食物,一拨继续建筑部落范围外的围栏和简易的石头围墙以及木屋。
贺言开始烧制第一批已经晾干的瓦片。
斯戮在附近又做了个窑,他准备烧制几个罐子方便这期间烧热水和煮汤,他知道贺言平时喜欢喝汤。他用的是贺言之前教过的方法制作大一些的罐子,那是贺言原本世界里古人的泥条盘筑法,做出底盘后,先搓出泥条从下到上盘成大些的筒状陶胚,再用烧制的小陶片抹平里外泥条累加在一起造成的凹凸表层,最后放着晾干等待后面烧制即可。
这种方法需要有些耐心,而男人似乎从来不缺耐心。
房子不可能短短几天就建成,在这期间,他不想让贺言一直这么凑合过去。
在他专心致志地制作陶器时,贺言已经把所有的人形都叫过去赶制瓦片了。
他用木枝做了方形的简单模具,比起陶器制作相对复杂的过程,瓦片只要在他们面前大致做一遍,大家就都会了,再分一个模具各做各的即可。
在斯戮将第一个陶器泥胚做好时,那边众人已经赶制出了非常多瓦片晾在规定的地点。
与此同时,其他狰析兽也在按贺言的演示继续建筑第一间木屋。
一切都在往前进行着。
天有不测风云,在建房进行到第四天的时候,天边下起了雨。
好在贺言并不是毫无准备。
前晚,他就发现夜空没有星星出现,预感第二天天气可能不太好,就和斯戮提前做了个简单的矮棚,把大家都晾着还没烧的瓦片泥胚全部盖好放在下面遮住了。
雨越来越大,下得很急。
一小部分还在养伤的狰析兽和怀孕蛮蛮都被其他狰析兽送进了山顶的雨棚里躲雨,其他年轻健壮的狰析兽则直接无所谓地在雨中淋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