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砚上前抱住了对方,三天前他就想这么做了,他问:“脚还疼吗?”
杜砚机械地转了转眼珠,视线聚焦了半天才艰难地定在商砚脸上,看起来有些茫然和无措。
“这几天,我一直看着你。”
茫然和无措自那双黑眸中消失,杜砚扯了下嘴角,“你为什么......非得说那么清楚?”
自对方开口问他饿时他就知道了,他只是,不想拆穿这一切而已。
“有些事,逃避了不代表不存在了。”商砚轻拍对方那僵硬的脊背。
视线透出鼓励,如果想问都可以问,我不会瞒你。
杜砚垂眸,唇角挑起一抹讥讽,“这样不是挺好吗?你不用做选择了。”
他起身推开商砚,淡淡道:“出发吧,我们几个一起去,皆大欢喜。”
商砚:“......”你这个表情让我怎么欢喜的起来?
“如果你真的这样想......”他绕到对方身前,直视着对方的眼睛,“那为什么和疯了一样砸碎镜子?躲在被子里,你在害怕什么?”
杜砚微微晃了一下,但很快稳住了,他很平静,平静的有些反常,“一个正常人得知自己与哥哥是同一个人,一时无法接受不是很正常吗?不过是条件反射而已。”
条理清晰,像是在说事不关己的事一般。
“你还是那样事事都藏在心里。”如果不是上辈子对方最后那个问题,商砚恐怕永远不会知道对方在纠结什么。
“别问了。”杜砚笑了笑,他亲了亲对方的额头,“这是我自己的问题,你不要想太多,再耽搁,飞机要来不及了。”
“你自己的问题?”商砚咀嚼了一下这句话。
他突然笑了,笑意不带一丝温度,他走到厨房,拿起一把刀,直接砍断了自己的左臂。
鲜血飞溅,脸色一下惨白,他甚至痛的痉挛起来。
痛痛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