画姬颤抖着手托起瓷瓶,有情泉比有情根差一些,但也很久之前就绝迹了,此人怎么会有?她来不及多想,赶忙建起传音法阵想给商砚传讯说清真相,可却怎么也传不过去,那人,隔断了传音法阵。
“对、对不起!”画姬瘫坐在地上。
另一头,衍尊的攻击被清尊拦了下来,清尊惊怒:“昊还在里面,你做什么?”
“注意你的态度!”衍尊语气森寒,“他想杀昊拉人过去做什么?为什么我们来这么久人都不出来,说明早就与人串通好了,你那个昊,没准早就与天串通好了,让开,否则我连你一起杀。”
清尊却是分毫不让,“你不能动昊。”
衍尊目光森冷,拿出命火就想动手,他必须杀了天才有生机,谁也别想阻止他。
“住手!”那椅子上突然传来一道极为缥缈陌生的声音,“想要我的命,你不能动他。”
清尊僵住了,全身都颤抖起来,他猛地转身,椅子上的人渐渐显出轮廓,是天。
他几乎是一个字一个字挤出来,“你、把、昊、弄、哪、去、了?”
天深深看着他,轻声道:“我不是一直都在这儿吗?你真的忘记我是谁了吗?”
商砚刚接过画面,脑海画面就与椅子上的人重合起来,这他妈什么情况?
天=魔=昊
他被这个惊天等式震惊了。四周蓦然寂静下来,气氛一触即发。
四人各怀心思,没人敢轻举妄动,商砚的目光在清尊与昊或者说是天之间来回逡巡,不断思考着所有的可能性。
而衍尊依然手上依然紧紧攥着清尊的命火,虽然事情发展出乎他的意料,但现在看来,不论出于何种原因,清尊的命在昊心中确实极为重要。
清尊和昊就那么对望着,目光相吸又相斥着,那是一种任何人都无法插入的氛围。
商砚趁机传音:“师尊,画姬那边有消息了,魔的相貌与昊是一样的,我怀疑,昊是天也是魔。”
“未必。”衍尊眸光剧震,传音道:“你忘了吗?清尊只是自己换了相貌,他本来,也与天相貌一致的。”
“难道你认为清尊才是魔?”商砚心中一动,“物极必反,或许天与魔本是一体,如果清尊是魔,那么昊只是执行天的本能杀魔?”
“不对,之前清尊说过,天不过是想抛弃本身负的那一面来登顶,会不会,他算计魔去太古成为天后,仍不放心,自己化身为昊亲自骗身骗心好置魔于绝地,却没想到自己假戏真做又后悔了想要求原谅?”
这逻辑简直完美,商砚越说越觉得就是那么回事,“啧啧啧,没想到,他们还有如此纠葛的爱恨情仇。”
“他想弄死魔还用得着亲自上阵?随意找一个人去引导不就好了?”衍尊的表情一瞬间简直无法用语言形容,嘴角抽搐道:“我早说了让你少看那些玩意,看看你这都想的什么乱七八糟的?”
之前杜寻砚那一世,商砚没事就爱看些影视,美其名曰学习一下有效经验,当然那些经验实施在他身上时无一例外以失败告终。
然而,衍尊传音刚落,那头清尊就眼眶赤红道:“所以,你的意思是,昊从没存在过,这一切的一切,全是你设的局?”
“想不到,为了消灭我,你竟连美男计都不惜用上了?”语气竟不知是嘲讽多一些还是绝望多一些,“这阵子,扮成陆山来装可怜,把我耍的团团转很有意思吗?”
天眸中闪过一丝痛苦:“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样!
“你不用狡辩了。”清尊眸光冰冷地打断了他,“你视我为累赘,我见你也觉恶心的很,既然如此,今天便来决个胜负,看看到底谁能留下来?”
这对话竟诡异地与商砚的猜想同步了,商砚一脸我就说了的眼神看着衍尊,“你看,事情明显就是这样,那些书没白看。”
衍尊:“……”
打脸来的猝不及防,他冷静地转移了话题,“如果真是这样,那魔灵花应是够天吃尽苦头,等会趁他情绪波动最大的时候你就丢过去,替清尊争取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