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非被黑衣人纠缠,间云涯当真想要一棍子打断这人的腿。随即,赵危岑穿上衣裳,他拿出自己的佩剑,与黑衣人相视一眼。
间云涯料到他俩是一伙人,果不其然,赵危岑加入了这场战斗。他剑未出鞘,便挑开了间云涯手中的竹枝,“你和应离舟的关系不一般啊。”
赵危岑话里有话的说着,“你们是什么关系?”
间云涯目光冰冷,他向后退去,这赵危岑的功法以结仇的身子根本不是对手,那黑衣人方才背后偷袭,若要性命应是拿刀,拿木棍敲打只有一个可能——嫁祸!
他余光扫向石头上的许尘,犹若死物。间云涯心道还是赶紧跑了为妙,这若是嫁祸在他的身上,应离舟所见,倒不会折磨,只会将他和许尘一起杀了,免得脏了他的眼。
间云涯想逃哪里容易,这二人步步逼近便知大事不好。他眼下呼唤系统:“出来,有什么法子帮孤离开。”
系统无奈道:“没有法子。”
“我拿痛苦值换。”
“那也没有……”系统长叹一声,“哎……间云涯,这一次要看你的造化。系统检测到你现在并不是很危险,所以你无权征用系统援助。”
说着哔的一声,系统下线了。而那赵危岑和黑衣人一前一后将间云涯围住,赵危岑狡猾的笑了笑,随即一股迷香散开,间云涯忙捂住口鼻。
但已然无用,身后的黑衣人当下重重的敲了一棍,“唔………”一阵刺痛从脖颈传来,间云涯眼前发黑,他自觉在挣扎也无用,不若装死算了。
间云涯紧闭上双眼,假意昏死过去。黑衣人踹了他两脚,又用手猛掐了间云涯的脖子,好在间云涯被应离舟掐习惯了,真当像昏死之人一动不动未曾露馅。黑衣人这才放心道:“主子,他晕了,我们接下来怎么办?”
赵危岑微微一笑,他猖狂得意的看向那边躺着的许尘:“你把他扒了扔到那人身边,我去引来应离舟。”
“好的,主人。”
话音刚落,一阵狂风拔地而起,旋即赵危岑消失在飞沙走石的风中。间云涯心里已有了答案,许尘是个凡人,若真是同乡的赵哥,哪里还会这种招式。
他被黑衣人拖拽了起来,趁黑衣人转身不注意时,他睁开眼,瞧见黑衣人背后别着一把匕首。待黑衣人再次走上前拖拽他时,间云涯咬紧牙关拼尽全力扑了上去。
他们扭打起来,间云涯趁势夺刀,锋利的匕首亮出耀眼的冷芒,间云涯头晕目眩眼前出现了数个虚影,这虚影摇摇晃晃,他拿刀的手更是不稳,在此情况下,间云涯胡乱刺了下去。
好在他刀法不减当年,如此也能刺中敌人。他一刀下去,鲜血溅了一脸。间云涯掀开黑衣人的面罩,他皱起眉定睛瞧了一眼,并未认出是谁,想来就是个受人利用的杀手。
而此时,间云涯受迷香的作用,他满眼冒着金星,脑袋里犹如天旋地转。他咬着牙自知这般不行,若是引来应离舟还是解释不通。
他当下看着匕首,对着自己的胳膊划了几刀,疼痛支撑着他清醒,他快速捡起许尘地上的衣衫,手忙脚乱的替许尘穿好衣衫。
待许尘衣衫完整,他才长舒一口气。竹林之上竹叶剧烈簌簌颤抖,想来应离舟快要来了。间云涯碎发落在眼前,再低头一瞧,这衣衫破碎泥尘沾染,他情不自禁的嗤笑起来。
“这看起来被糟蹋的……倒像是孤。”间云涯心中哭笑不得,他拿着匕首坐在黑衣人身旁,勉强打着精神,等待应离舟前来。
倏然,一阵大风吹落竹叶,间云涯无力的抬起脑袋,看着应离舟从天而降。被赵危岑引来的应离舟看着眼下的场面,他倒没有多么吃惊,左右那里躺着的许尘无事,不过是死了一个刺客罢了。
不过坐在刺客身边的间云涯倒让他有些意外,他看着间云涯浑身凌乱不堪,饶是有些嫌弃,但又忍不住问道:“人是你杀的?”
间云涯虚弱的点了点头。
“许尘如何?”应离舟问着,又想到间云涯是个哑巴,便补了一句,“他若有事你便点头,无事便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