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以来张若琪学着叶婷婷穿装打扮,用清秀盖住了她原本的张扬,显得非常违和别扭,大家过于关注这种别扭,忽略了她惊人的颜值。
当她不再模仿,张扬极致的美就完全释放。
宋凯收回目光,转眼看了叶婷婷一眼,忽然心怀愧疚,他怎么会觉得张若琪比叶婷婷好看呢?
第二天早上,起床哨一吹,张若琪就醒了。
洗脸的时候她仔细回忆了昨晚发生的事情,心中觉得无比畅快。周倩推门进来,看见她跟没事人一样还惊了一下:“琪琪你醒啦?我还怕你起不来,早餐都给你买好了,你头疼不疼?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不用挤食堂排队,张若琪坐下来开开心心吃早饭:“我没事,心情舒畅,哪哪都舒服。”
周倩在她对面坐下来:“你可真是不鸣则已一鸣惊人啊,一战成名,昨晚走的时候陆锋他们看你的眼神都跟看英雄似的。”
张若琪就着饭盒喝了一口小米粥:“我喝醉以后没胡闹吧?”
她只记得谢羿琛接住了她,之后的事情就没印象了。
周倩:“没有,谢羿琛还夸你呢,说你喝醉了比醒着乖多了。”
张若琪:……
听着不怎么像好话。
吃完早饭张若琪就去练功房练舞,她都练了好一会了刘金兰和杨春喜才来,两人早上醒来头疼欲裂,一看张若琪神清气爽地拉着腿,苦着脸恨不得把她给撕了。
偏偏张若琪还来恶心她们:“才喝了几杯呀就这么要死不活的。”
两人气得头更疼了。
刘金兰愤愤道:“我们去那边练!”
两人气势汹汹地走了,叶婷婷也追了过去,张若琪笑着冲她们喊:“听我一句劝,酒量不行以后就别动不动给人敬酒了啊,丢人。”
一回头,谢羿琛不知什么时候进来了。
她笑眯眯地打招呼:“早上好啊,谢干事。”
人长得帅就是养眼。
“酒醒了?头疼不疼?”
“不疼啊,谢干事,我去练舞了啊。”她笑嘻嘻地说完转身就要走,谢羿琛喊住她:“等等。”
张若琪回头,他递过来一个小小的塑料壳保温杯,在这个普遍用搪瓷杯、铁缸子喝水的年代,保温杯是个稀罕物件。
“蜂蜜水,喝完会舒服些。”
张若琪不明白谢羿琛这是什么意思,刚想拒绝,就听见外面有人喊“谢干事,开会了”,谢羿琛应了声马上就来,把保温杯一把塞她怀里就出去了。
张若琪有点懵,她不知道书里有没有这一段,可谢羿琛应该关心叶婷婷才对,怎么给她送蜂蜜水了。
文工团四楼大会议室,刘团长召开了谢羿琛来之后的第一次会议。
刘团长三十五岁,因为一直没结婚身材保持得不错,看得出年轻时姿色不凡,但她是为人强势专横,团里大小事务都是她一个人说了算,开会商讨也只是走个过场。
介绍完谢羿琛的情况,然后安排了近期的工作,她问大家还有什么意见,众人都说没意见,她又道:“那就这么定了,还有最后一件事情,宋凯,我听说张若琪和杨春喜在小礼堂闹起来了,有没有这回事?”
在刘团手下工作几年,宋凯深知她的脾气,他有心维护:“没闹,就是起了争执,我已经批评教育过了,她们态度也很端正。”
“你别瞒我,我都知道了,让她们一人写三千字的检查交上来,尤其是张若琪,腿断了这么长时间没演过节目,不想着好好练舞,就她事情多,把文工团当骂街的菜市场吗?宋凯,你把张若琪从十一月去北京培训学习的名单里去掉,再换一个人。”
宋凯觉得不妥,但他没有说话。
有人提出异议:“培训学习的名单是去年年终考核的先进,早就报给北京了,张若琪也没犯大错,就这么换掉恐怕很难服众。”
刘团目光准确地扫向提出异议的人,冷冰冰地问:“你是在质疑我的决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