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噗——！”
秋荀一口老血闷在喉中，差点憋死自己。真是快被庄景澄这种惯用的聊天方式折磨死了，他提前将这件事告诉给庄景澄是希望能哄他开心，丫的又回复一个“嗯”字是几个意思？
大总裁不愧是大总裁，经历过风风雨雨，根本不会为了这点小事有所动容？秋荀很心塞。
——
下午的戏以室内场景为主，秋荀有意赶时间，因此状态极佳，角色进入得也非常迅速，让另一边盯着监控器的导演频频点头称赞。然而他着急没什么用，这几场是告白戏，秋荀饰演的角色鼓足勇气告白后却被女主发了一张好人卡。从剧本中看着似乎很容易，但或许是秋荀的状态太好，反而让他的搭档显得整个人看上去都呆滞了许多，完全失去了女主角该有的灵性，挺简单的几个对话镜头硬是生生地卡住过不去了。
负责对手戏的女演员是个挺年轻的小姑娘，因为自己的状态问题总被导演喊停，她自己也急得快哭了，可她就是找不到感觉，一看到秋荀的那双眼，她就不由自主地陷在其中。导演要的是一种既坦诚又果断的感觉，可到了女演员那里却变成一种舍不得的委婉了，似乎让她张口说句“对不起我有喜欢的人了”有多为难似的。
眼看着时间越拖越长，广告代言那边的工作人员已经等了好一阵子，导演也知道秋荀之后还有别的事，而且目前进度被卡也不是因为他的原因，索性导演大手一挥直接放秋荀走人，换别的戏让其他演员来拍。
既然导演肯慷慨，秋荀自然领情，小西早就给他收拾好了物品，见秋荀回来，两人拎着包就走，连衣服都来不及换。曲沉舟的车就等在剧组门口，刚一出去就看见了，终于接到了秋荀，曲沉舟一脚油门就开出了影城。
“今天刚投来的新剧，拿去看看想不想接。”单手操控着方向盘，曲沉舟把自己放在副驾驶座上的几个剧本拿给了坐在后面秋荀。
秋荀把东西接过来随便一瞧，只几眼就看出了问题。曲沉舟给他的这几个本子都是电视连续剧，但是剧组阵容看着却不那么出彩。
“新导演？”秋荀一针见血。
“对。”趁着变灯，曲沉舟踩下一脚刹车，解释着：“这几位导演的作品我看过，都挺不错，其中还有一位是汪宁的徒弟，跟他师父学了不少，是个人才。具体是谁我不说，就看你能不能把人找出来了。”
曲沉舟笑得神秘，摆明了是想耍一耍他。
“猜对了有奖励？”秋荀眉梢一挑，他才不会委屈了自己。
“有。”曲沉舟点头应道：“你要是能猜对，我就告诉你一个好消息。”
秋荀嘁了一声，不怎么在意。“我还以为有钱拿呢。”
“你先猜到了再说。”
虽然秋荀并不知道汪宁的徒弟到底是谁，但是一般通过剧本的好与坏，就能看出该剧组的导演如何，汪宁导演性情高傲，被他教出来的徒弟自然不会差，至少不可能辱没了他师父的名声去拍烂片。将曲沉舟给的这几个剧本大致地翻了一遍，秋荀对手中的这几个本子已经有了一个大概的了解，从中抽出一本大型古装连续剧，秋荀断定道：“就是它了！”
曲沉舟从倒视镜中瞄了一眼秋荀拿在手中的那本标题，哭笑不得：“我该说你厉害呢？还是该说你脑洞太大？”
“说我猜没猜对就行了。”秋荀对这本古装系列剧有印象，记得在上一世中，该剧的平均收视率破4，大受观众好评，对于一位新人导演来说，这样的成绩已经是要逆天成神了。但如果这位导演是汪宁徒弟的话，那就不奇怪了。
果然，曲沉舟揭晓了正确答案，他没有猜错。
“嘶——！”秋荀倒吸一口凉气，头皮有点发麻。“他们师徒二人这是要干什么啊？一个进军连续剧，一个掌控电影，还都是古代题材的，不想让其他的古装剧活啦？太狠了吧！”
曲沉舟没有反驳他，反而意味深长地看了他一眼：“知道还敢猜这本，你也挺狠。”
秋荀哈哈憨笑着，他总不能说自己有开天眼的作弊技巧吧？于是随便胡扯了个借口：“就这本看上去最有牌面！汪导的徒弟眼光品味不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