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辞熠心中一紧,握着权杖的手猛地缩紧,却听他身侧临垣道:“国师不必忧心。”
临垣微微垂首:“皇后娘娘并未大碍,那是一只短箭,大约没入了一个箭头,正中肩窝。”
明辞熠微微一愣,就见临桃架着道尘冲季长书微微俯首躬身:“王爷,贫道知晓于王爷而言陛下是这世界上唯一的亲人,但如今的局势并非是王爷所见之乐观。有时学会漠视和放手,于王爷而言才是最好的结局。”
啥?
明辞熠这下是真的不明白了。
临桃在说什么???
关键是季长书在听得此话后,居然就这么站着没动了。
季长书是这么好说话的人吗???
不是啊!!!
明辞熠瞧着季长书冷硬的侧脸,觉得自己是不是又穿越了一次。
这次穿越到了平行空间,他认识的季长书不是面前这个季长书。
但很快明辞熠就知道他认识的季长书还是这个季长书了。
皇后受了伤,鄞温帝便抱着皇后匆匆赶回寝宫找太医来看,而禁卫军统领也是直接找上了季长书,甲胄碰撞地面的声音响起,他单膝下跪行礼:“王爷,共捕获刺客十名,一名已被您射杀。”
季长书的淡淡一瞥,说出来的话却是极其的冷漠而又残忍:“交给双木,让他把他们的手筋一根根挑出来。”
光是这样听季长书说,明辞熠都觉得自己的手腕疼,但他瞧得出来季长书是生气了的,他哪里敢劝季长书。
即便他不知为何季长书有些避着鄞温帝,但无论如何,鄞温帝在季长书心中都还是有一定的位置和分量的。
毕竟鄞温帝是季长书年少时唯一的一道光。
若不是如此,依着季长书的性格,哪里可能会被这亲情血脉所绊住脚?
明辞熠看着季长书,明明季长书对着的不是他,他却能清晰的感觉到季长书身上那属于暴君独有的肆虐和压迫感。
最主要的是那双眸子沉着的时候仿佛天地间都阴沉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