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辞熠的喉结滚了滚:“您是……新一代逻辑鬼才吗?”
季长书听不懂他说什么,只问:“不是?”
他说这话时声音低沉而又带着喑哑,有些轻,语速又有点快,若不是这屋内只有他二人再无旁人,明辞熠是听不清他在说什么的。
但也正是因此,明辞熠的心跳才会漏了一拍。
明辞熠在现代时也玩过乙女游戏,但从未对谁的声音如此痴迷。
他觉得他不是个声控,可如今听季长书认真的同他说话,像是要将他的每一句话每一个要求都放在心上的语气……
明辞熠不得不承认他真的有被戳中。
他没法说拒绝的话来。
他怕他拒绝了以后就没有这样的待遇了。
所以明辞熠混混沌沌的摇了摇头,只觉普通话烫舌:“没、没有……是想的……”
说完这话,明辞熠先冒烟为敬。
为了追个人,真难。
季长书却无甚反应,只拿着帕子接过月白方才的活,替他仔仔细细的擦了另一只手后,帕子便覆上了明辞熠的脸。
明辞熠微怔,就见季长书微微俯身,粗粝的大手隔着帕子替他擦脸。
这下明辞熠是真的炸了。
偏生季长书还微拧眉头问了句:“怎的如此烫?”
明辞熠神志不清的摇了摇头,季长书便道:“又发热了?”
季长书说这话时语气里夹杂着他自己都未曾察觉的些许温柔,像是一片黑的夜空中唯一的一颗启明星,是那样的不起眼却又那样的耀眼。
至少明辞熠是听出来了的。
他眨了眨眼,心跳有些紊乱。
他总觉得这是自己的一场梦,他在做一场不真切的、现实中绝不会发生的梦。
但明辞熠甘愿在这梦境中沉沦。
“没有。”明辞熠闭上了眼睛,任由季长书动作:“只是我又有些困了。”
季长书替他擦拭了脸后顿了顿,语气冷漠:“睡了三天还不够?”
明辞熠一噎,睁开眼睛:“好吧,我说实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