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我,就凭他也配!”蒋竹雨说,“你是他照着我样子找的你知道吧,你看看他现在看上去身高马大,他小时候就跟个娘们儿似的哈哈哈——”
蒋竹雨声音压低,估计是怕引来警察,但即便是低,也很尖锐,龙甜甜微微侧耳在自己肩膀上顿了下,看到司星海手指蜷缩,悄无声息地抓住了岸边的水草,睫毛颤了颤,很明显是醒过来了,毕竟吃了她的灵药,一个人就算是濒死也能吊起来一口气,别说是被一个毒性不大的蛇咬伤了。
龙甜甜调整了一下坐姿,连情绪都不用酝酿,出口就是过激言辞,“维护”司星海,“你胡说!你怎么能这么说他,他一直都在说你好!”
“说我好?”蒋竹雨面露讥诮,“他当然觉得我好啊,他被欺负得像个蛆一样在地上爬的时候,哪一次不是我挡,窝囊废,娘娘腔,含着金汤匙出生的垃圾,要不是我曾经受他们家的资助,我会帮他?!”
“哼,凭什么这世界上都是他们这样的人渣!”蒋竹雨声音几乎是在喉咙里面低语,从齿缝挤出来的。
蒋竹雨看上去很激动,那一张原本岁月静好的脸,几乎扭曲,龙甜甜有点不太理解她的激动,在远处休息的胡蓝也只是冷着脸看向这边,其他人更是见怪不怪,显然都对她这样子见怪不怪。
龙甜甜直觉有地方不对,稍微引导了一句,说道,“既然他们家资助你,你更不应该这么对星海,做人总要有良心啊。”
“呸!”蒋竹雨这一口差点啐到龙甜甜脸上,被她淡定躲过,蒋竹雨指着她恶声恶气,“拜金拜吊的shǎ • bī!”
人在激动的时候总是容易冲动,冲动就没脑子,就会口无遮拦,“去tā • mā • de资助,他爸爸当时资助的人可不少呢,都是女孩子,都在十四岁到十八岁之间,”
蒋竹雨笑得阴沉,“你想知道因为什么吗?啊?”
龙甜甜看着她这样子,基本上就猜出来了,这一次惊讶倒是认真的,毕竟这种事情还真是没想到。
“那个道貌岸然的慈善企业家,tā • mā • de有病,是个变态!”蒋竹雨说,“十几岁的女孩子,长在孤儿院里面,没有靠山,没有人会撑腰,都不用给什么好东西,一个入学的名额,就能让她们敞开腿!”
“怎么办呢,想上学啊,想活得像个人啊,面对自己的衣食父母,她们能怎么办呢?!”蒋竹雨说着这样的话,有那么瞬间,她的眼眶都红了。
但是很快她就露出云淡风轻的样子,嘲讽道,“他从小就喜欢我呢,但是他可能并不知道,他爸爸之所以不让他跟我谈恋爱,只是因为我是个被他玩腻歪的烂货,他怎么能让我去玷污他纯洁的儿子?!”
“哈哈哈哈,”蒋竹雨笑起来,“但是那个老畜生得到了应有的报应,有个特别刚烈的女孩子,在被欺负的时候用刀捅死了他,捅在了不能见人的地方,哈哈哈——”
蒋竹雨笑得眼泪都出来了,“他根本不是心脏病死的,葬礼我还去吐了口水,张欣兰帮着遮掩,他们一家子都是变态!那个女人喜欢自己的姐夫害死自己的姐姐,但是她姐夫不要她,因为她太老了,不够鲜嫩哈哈哈哈……”
龙甜甜感觉她精神不太好,余光中看着司星海似乎要起身,不过不知道为什么强忍住了,只是手指深深嵌入泥土。
蒋竹雨笑了一会就收起了笑意,对着龙甜甜说,“如果是你,你还喜欢司星海吗?你知道他和他爸爸长得有多像,我每次见到他有多恶心吗?!”
“他们家都是变态吗,蠢驴,猪狗不如的东西,”蒋竹雨骂得脏极了,“有着那样基因的司星海也不会是意外的,他换不了钱了……”
蒋竹雨回头看了一眼已经站起身朝这边走的胡蓝,对龙甜甜说,“你最好乖乖地跟我们走,给我们做人质,至于司星海,说好了的,拿不到钱就撕票。”
众人休整了这说话的功夫,也是真的准备走了,胡蓝选在这山里也不是没有道理的,这山的另一头,就是他们根据地的一个小分支据点,是他们的退路。
钱拿不到,人质这东西只带一个足够了,而且司星海还昏迷不醒,他们没有必要带着一个这样的累赘,撕票,是对警察和龙甜甜的震慑,是现在来说最好的办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