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吉庆应下,等齐君慕折腾完图纸,他拿下去亲自交给工部的人。
等阮吉庆退下,林萧犹豫了下道:“皇上,这瑾亲王是?”
齐君慕合掌搓了搓:“是四弟,名号朕给定下了,等朕病好便会昭告四方。”
林萧看皇帝脸上的欢喜之色有些忧心,太后一直很不喜欢有异眸的齐君灼,觉得他生而不祥。齐君慕现在对他事事周到,事事都给最好的,他们母子间怕是要有嫌隙的。
这些林萧和齐君慕心知肚明。
林萧脸上的忧心齐君慕瞧得清楚,他眉眼清冷:“阿灼他救过朕的命,舅舅觉得他难道连个亲王也封不得吗?”
话到这里,林萧忙道:“瑾亲王为皇上不得少之手足,自然封的。”
齐君慕眉眼微温。
林萧隐隐觉得皇帝有些变了,但又说不出到底是哪里变了,又或许这是他的错觉,皇上还是那个一心为国为民想做个明君的皇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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永和十七年十一月初二,大将军沈奕因伤病故北境,十一月初九,其子沈念守灵七日后扶棺归京。
十一月十二,皇帝齐君慕下了两道圣旨,第一道册封弟弟齐君灼为瑾亲王,第二道封沈奕为镇北侯,其子沈念为镇北侯府世子。
圣旨黄绢昭告天下,四海皆知。
十二月初八,京城下第一场雪,北风呼啸,沈念扶棺终于踏上京城地界。
北境军护送沈念扶棺归京,一路之上三军素镐,白绸翻飞,所经人烟处,百姓夹道相送。
京城的雪随风打在沈念的脸上,他骑着马,眉毛和眼睫处都染上了一层风雪。马上就要入京了,他不知道京城里等着他的是什么。皇帝突来的封赏,在他看来跟催命符没什么区别。
封赏是给天下人看的,皇帝背后指不定对屡屡抗旨的他有多咬牙切齿呢。
这时前方有查探路程的斥候骑马而回,斥候胳膊上系着白绸,他快速跑到沈念跟前翻身下马单膝跪下。
年轻的将士脸上有些激动、不安和慌张:“小侯爷,皇上同百官在前方十里处的拜别亭等着亲迎将军归京。”
沈念心下冷然:“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