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不敢明目张胆地笑话孙荣,心里面谁不是在偷着乐的?
孙荣在地上哎呦哎呦叫唤了半晌,才被几个走狗给搀扶起来送到屋子里去,路上,孙荣歪着嘴巴骂道:“月见微你个胆大包天的小贱蹄子,你看我不把你给操死在榻上,哎呀……疼死老子了……”
孙仲乃是讲武堂的武师,身上自然有不少名贵的丹药药膏,他对这个从小相依为命的兄长很是上心,给过他不少灵丹妙药。
月见微因着怕一下子把人打死说不清楚,就没下狠手去打,孙荣涂抹了药膏之后,没过多久就能下地走动了。
孙荣能走动之后做的第一件事,就是去向孙仲告状,孙仲一听他哥哥竟是在菜庄被一个初来乍到的毛头小子给折辱欺负了,腾时勃然大怒,提着长刀便朝着菜庄冲了过来。
见无人说话,孙仲便冷笑一声,一掌朝着其中一个奴仆当头拍了下去,竟是一巴掌把人拍得天灵盖俱碎,七窍流血而死。
“啊——”有人没忍住尖叫起来,这些苦力哪儿见过这等仗势,都纷纷跪倒在地上求饶。
孙仲冷道:“月见微人在哪里?”
有个胆子大一些的,哆哆嗦嗦地抖着身子,说:“我、我们真的不知道啊,他打过人之后,就跑走了,许是畏罪潜逃,这一上午都没看到他,似乎也不在屋子里面。”
那孙荣扶着腰,从后面走了出来,一副狐假虎威的丑恶嘴脸,眯着小眼睛盯着这些方才看他笑话的奴仆,道:“弟弟,和那贱人在一起的,还有另一个小子,那小子,我已经派人将他关在柴房里面了,我就不信,若是把他吊起来打,月见微还会坐视不管!”
孙仲虎目一瞪,道:“把人给我带出来!”
他今日来,一是为了给哥哥出气,将那胆敢欺辱孙荣的小子好生折腾,要了命最好,二来,更是为了再替孙荣立威,让人知道,他孙仲的哥哥,不是随意就能欺负的!
阿福被两个强壮的武者给拖了出来,阿福一路上嗷嗷叫着,大喊他不知道月见微在哪儿,他没有出手打人,甚至都没有骂人……
有个武者听不下去了,扫了他一眼,道:“这个时候,你就算求天王老子也没用了,孙武师摆明了想要拿你开刀立威,你有这个精力,还是直接交代后事吧。”
阿福一愣,脸色顿时一片灰败,然后他呜呜呜哭了起来,喊道:“我娘重病,还等着我拿钱回去救命,我的老娘啊……”
旁边的武者听着也觉得心酸,这可当真是无妄之灾,奈何运气不好,他们两人乃是孙仲手下,修为远比不得他,自然要听令行事,不敢违抗。
阿福被拖到了孙仲和孙荣面前,还没跪稳,就被人一脚给踹了出去。
阿福当即被踹到吐血,觉得全身的骨头似乎都碎了似的,躺在地上动都不敢动,翻着白眼shen • yin着。
孙荣露出了一丝得意之色,却还觉得不够解恨,道:“弟弟,这小子和月见微关系好得很,说不定给他说过多少我的坏话,还是将他吊起来打吧!”
听着阿福被鞭打的惨叫声,旁边的那些奴仆,都露出了或同情或恐惧或麻木的表情来。
他们的命本就如此,反抗,就是这样的下场。
第035章寻人
正在此时,墨沧澜已经推着轮椅,身边跟着阿喜管事和陪他一同前来的碧霄长老,来到了菜庄。
远远地,墨沧澜便听到了惨叫声和鞭打声,侧耳听了片刻,道:“阿喜,你过去看看,这都是怎么了。”
阿喜走进了菜庄,便看到那被吊在树上被打得只剩下一口气的血人,面色不改地走过去,对孙仲说道:“孙武师,这人犯了什么事儿,竟是烦劳你亲自过来惩罚。”
孙仲方才打得起劲儿,没察觉阿喜的到来,此时见到阿喜,孙仲也不慌不忙,空口白牙地说道:“此人在干活儿过程中,非但偷懒,还出言顶撞出手殴打孙荣管事,我看不过去,便就来亲自惩罚,好以一儆百,让这些下人们知道厉害。”
修道之人大多看不上普通人,莫要说是打骂,就连shā • rén都是常见,且阿喜最不喜干活偷懒的仆人,便没打算管这件事情,点点头算是表示自己已经知道了。
阿喜虽不是白雪境最大的总管,但却是墨沧澜身边服侍的管事,身份地位自然非同寻常,就连孙仲见到,也需得讨好。
孙仲便将阿福抛在脑后,对阿喜问道:“阿喜管事大驾光临此处,可是有什么要事?”
孙荣也巴巴地看着阿喜。
阿喜道:“月见微在哪儿?把他叫过来,少主有事情要见他。”
孙荣和孙荣相视一眼,两人同时露出了错愕的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