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清呆呆地点了点脑袋,然后将那瓶子塞到了自己耳朵下面。
月见微:“……”
这操作够骚气。
月见微又有种临终托孤的感觉,殷殷嘱托道:“当其中一株水墨兰草,开始吞噬旁边的兰草时,便是要开花的时候了,那日三更半夜的时候,你就让沧澜哥哥来我院子里面看兰草,许是就能看到兰草盛开的样子了。”
太清又点了点脑袋,便重新闷着头开始啃那两颗妖果了。
啃完之后,太清蹦蹦跳跳心满意足地走了。
月见微又有些惆怅,也不知道这吃货兔子精靠不靠得住,但想来太清在白雪境待了这么多年,都没被人发现能够化形,当是小心谨慎做事靠谱的。
胆子小的人,总是比胆子大的人,要活的更久一些。
太清显然不想让人知道他能化作人型,和月见微虽然恰巧相反,但殊途同归,两人也算是相互替对方隐瞒秘密了,感情上自然而然会亲厚一些。
月见微想了想,还是留书一封,言简意赅地写了事情的始末,藏在枕头下面,留着日后备用。
………………
是夜,月见微穿着一身单薄的里衣,就那么懒洋洋地靠在床头,等着有鸟雀主动自投罗网。
他双脚挂着个坠着银铃的丝线脚链,头发上面难得的上了些若有似无的晚衡花花汁,手指轻轻擦拭着三枚足足有两根手指长的透骨针,嘴里哼着一曲轻松愉快的小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