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云泽望着月隐之的背影,禁不住蹦出了想法——
若是他能将月隐之带走,与他同去第十三峰,这该多好呀。
不过,想也知道,月隐之乃是首峰峰主,怎可能舍近求远,与他同去南陵郡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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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昌茂被挂在大门柱子上,赤身luǒ • tǐ的,被不少弟子围观一事,很快就传遍了整个归元神宗,不知成为多少人的笑柄。
李昌茂自然气得发抖,灰溜溜地回去穿上衣服之后,竟是发现他的所有积蓄,全部都不翼而飞,当即慌了神,去向执法堂长老禀告此事,要求严查。
扮鬼半夜吓唬首峰内门弟子,还行鸡鸣狗盗之事,辱人至此,自然是相当恶劣,让人唾弃,很快便引起众怒。
执法堂长老,便马上派了整整一队执法弟子,前去李昌茂的院子里面,一探究竟,寻找残存的证据。
恰逢此时,执法堂来了一位百年都不踏足此处的弟子,此人一出现,便让整个执法堂感到蓬荜生辉。
此人正是月隐之。
只见他冷若霜雪,一袭白衣,飘然而至,每一步都宛若踩在霜花清雪上。
正准备离开的弟子们,顿时驻足观望,还有些弟子掩饰不住心头的激动,和旁边的人相互抓着手,兴奋不已,满是崇拜地盯着月隐之。
月隐之许是不认识执法堂的长老,但归元神宗无人不晓得月隐之。
月隐之站定,淡声说道:“我丢了东西,想托你们寻一寻。”
“……”
嚯,月隐之居然丢了东西?竟是有人,敢偷东西偷到月隐之头上来了?究竟是何人,如此胆大包天不怕死!?
执法堂长老露出了错愕之色,走过来说道:“丢了什么?何时丢的?可有嫌疑对象?”
月隐之道:“就这两日丢的,说起来也不值什么钱,只是一件衣服罢了。但那件衣服,乃是我母亲生前亲手缝制,于我而言,意义非同一般,丢了着实可惜。”
执法长老顿时拍案而起,道:“何人如此变态,竟是连衣服都偷,这不是一件衣服的问题,而是我归元神宗,竟是多了这等小偷,着实不知死活,宗门不幸,你且放心,我定会细细排查,绝不姑息!”
月隐之看了眼执法堂长老,道:“我只将那衣服的模样画出来,还请你们过目,若是碰上,便交给我即可。”
这衣服,自然不易寻找,执法堂长老还生怕月隐之强人所难,让他们去寻衣服,不过,听他如此一说,执法堂长老又觉得自己是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
执法堂长老连连答应,道:“如此甚好,不过,说起来纵然有人偷了你的衣裳,只怕也不敢传出来。”
月隐之身上那衣服的料子,寻常人没见识看不出来,执法长老却是清楚明白,万年丝不是谁都能用得起的,月家百年出三匹布,基本上都紧着月隐之了,连麒麟世家都得不到供奉。
也不知月隐之惹了多少人羡慕。
月隐之留了张画,便就施施然地走了。
在窗户下面偷听的月见微一个趔趄,马上对着凤炽拍着爪子叫道:“赶紧把昨晚上弄走的衣服给李昌茂塞回去,还有沧澜哥哥那枚储物戒,也一并给他扔回去,快!”
凤炽马上扑楞着翅膀飞走了。
月见微有些郁闷,若是早知道月隐之会出面,他就不废那个力气打劫了。
“还看什么看?两案并发,数额巨大,你们都给我打起精神来,三日之内,务必要寻到那偷衣贼!”
一群执法堂弟子,七嘴八舌地讨论之后,一致认为那偷衣贼和扒了李昌茂那装神弄鬼的家伙,乃是一伙儿的,着实令人想象不到的变态,说不定,偷了月隐之的衣服,除了盗窃财物法宝之外,还有另外的心思用处,越说越觉得不可饶恕,恶心到令人窒息。
于是,执法堂弟子纷纷义愤填膺地表示,要将那家伙捉拿归案,如是归元神宗的人,就逐出宗门,若是外面的,那就更好说了,执法堂大可用替天行道的名义,将其关在执法堂的地牢之中,该怎么处置,便是自己说了算,总归不能让他好过了。
月见微鬼鬼祟祟地跟在后面,听着这群人的讨论话题从月隐之的衣服上到月隐之这个人上面,基本上完全忘了李昌茂这个家伙的存在,禁不住乐得想要在地上四脚朝天打滚滚。
不过,他可是万万没想到,月隐之这个大冰块,居然还有乐于助人的一天。
墨云泽这小子,运气着实不错,虽然受了些委屈,但能抱上这么条粗壮的大腿,也算是他的本事了。
一行人很快便到了李昌茂的院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