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中意思,不言而喻。
印何似想让墨沧澜把宁非给放了。
宁非眸子闪过一抹茫然不解之色,他作恶多端,助纣为虐,已经做好了在出卖容且闻后被墨沧澜处决的准备,可听印何似这意思,竟是还想非但将他放了,还继续让他继任白无相的位置。
这、这如何可能?
墨沧澜看着印何似,道:“孤还不曾听你替谁求过情。”
印何似笑了笑,道:“所以,陛下何不考虑一番,宁相到底是悬崖勒马,迷途知返,虽被那容且闻蛊惑多年,却也心存善念,这帝都灵脉一事上,全靠他提前给我们消息,否则,我们又如何能提前准确地知道容且闻的各种打算?”
墨沧澜扫了印何似一眼,收回视线,看了看宁非,道:“日后还有用得着你的地方,还望你能够尽心尽力,你若再出什么问题,孤不管印何似究竟是不是印家家主,孤一样会追究他的责任。”
印何似叹了口气,道:“宁相,你可要乖一点,莫要再惹陛下生气了。”
宁非愣愣看着印何似,一时间竟是说不出来。
当时宁非算是印何似私下关押进入地牢的,并未经过元老会的审判,如今放出来倒也方便,只需的墨沧澜一句话就够了。
离开地牢之后,印何似对墨沧澜道:“那容且闻口口声声叫你沧君,他和陛下身为沧君的那一世,难不成有旧怨?”
墨沧澜不想说容且闻对他不知是因妒生恨还是其他什么,毕竟人已经抓住了,还成了个疯的,日后也绝无可能继续兴风作浪。
墨沧澜说:“孤其实,不大能记得他究竟是哪个了。毕竟当初跟在孤身边的人不少,恨孤的人也不少,孤能记得的,也就只有微微的事情。”
印何似突然有些同情容且闻。
筹谋这么多年,大闹这么一场,最后墨沧澜却是连他究竟姓甚名甚又做了何事,都给忘得一干二净,这不得不说是对容且闻最大的无视了。
“只是,孤最想不到的是,你竟是会心慕宁非。”墨沧澜蛮有深意地看着印何似。
印何似一顿,道:“陛下想多了。”
墨沧澜道:“若是孤想多了,那也不必留着他这条命了,孤毕竟是看在你的面子上,才给他一条生路,否则光是凭他这些年做的事情,足以让孤杀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