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我有他,周遭气温都低了几度。想象下,整个茅厕都因为我们而装上了空调。
我俩要是谈好感度,有50个喷嚏在。谈恶感好,恨是出道即巅峰,李藏风一定很想撕了我。
那他咋还不出刀?他还瞪我呢。
为表示礼貌,我也瞪瞪他。
我还提醒他:“你不该在这儿。”
大哥,你躲马桶唉。
那个地方没人用过,非常干净,下面就是山道,适合潜伏。
但那是马桶唉。
马桶唉。
桶唉。
万一别人过来掀开盖子,你用白眼顶屁/眼吗?
李藏风像知道我在骂他,用拇指揉了刀鞘,低垂眼说:“我本该在这儿见一个人,可那个人还没来,你来了。”
原来是躲在这儿见同伙……那就怪我咯?
我左看右看,在找那传说中的一千两诊金的鼻夹,想看看这玩意儿长长见识,结果李藏风皱了皱眉:“你在看什么?”
我总不能告诉他我在找鼻夹吧,那我就说:“你鼻子可好?”
李藏风不假思索道:“好得很。”
他本来看我脸,现在他开始盯我咽喉了。
……我是不是提了不该提的话?
我装着不心虚:“你是故意放出刺杀苍双双的消息?”
他说:“那消息是个请帖,我知道你会接。”
这人本来好好说话,忽的在这一刻小露笑容,炸得我整个人要飞了。
这一笑要搁在别的帅男身上,那起码倾倒十座城,但李藏风的笑是咋样?他整个嘴角是裂开的,像个涂得死白死白的木偶被一刀切开了嘴角,鬼畜直赶老七,吓得我这心拨凉拨凉的。
他到底多久没笑过了?这脸还能用吗!?
李藏风见我面上冷漠更甚,好像也觉得哪里不对,他马上撤了笑,回归无喜怒的神人之姿。我又觉得老可惜了,我已经很久没看过恐怖片了。
我再提醒他:“不管你在这儿等谁,我才是这儿的客人,你不是。”
李藏风淡淡道:“有客自远方来,做主人的该迎。”
我就不太客气了:“你这客人一经发现,必遭重重包围。纵你武功了得,也插翅难逃!”
这句话对老七来说已经算是很长很长了,我冒着崩人设的危险,都是为了劝他。
趁没人发现赶紧走吧,看在你上次救了我的份上,我不想看你死在苏未白或大紫霄宫的人手里。
李藏风只道:“你倒说对了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