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马上滚过去,翻身到他俩中间,低个头让老八那剑擦过我脸,侧个肘撞开那三尺刀,但刀不是刀,冷到反光的刃擦过我臂膀,哗啦啦划了一道口,刀一个斜角继续贯穿上移,撞开了老八的刺剑。那我也不敢停,匕首从右手到了左手,在半空中划了个弧。
真正的快,不是别人意识不到有多快,是你自己都想不到有多快。
你问这个弧,我也不清楚怎么画的,其实也不知道为什么要画它。
反正等我意识过来,我才发现这个弧度是划在了李藏风身上。
更精确点,是他的脖子。
这位仁兄的脖子上多了一抹细细长长的红,先是肉眼不可见,后来越来越清晰,血珠子慢慢渗出来,我就愣了。
要不是李藏风刚刚退开一步,他铁脖就飞了!
老八愣了,我惊得全身上下都凉了。李藏风摸了摸伤口,脸上和幻灯片似的闪过困惑、惊讶等凡人情绪。神佛般的李藏风,如今就活生生脆弱弱地站在那儿,脸部表情展示着什么叫深受背叛。
过了一秒还是两秒,他垂下眼,阴影将脸部轮廓打得死沉死冷,他似悟到了秘密似的。
“原来……你并非不能shā • rén。”
他细觑了老八一眼,又回头看我:“你只不过从未被人碰到过命门……如今我碰到了。”
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