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这一动作,他却像被什么东西吓到了似的,身上跟着一个震颤,倒显得我像一团火,烫着了他似的。我这就想偷笑了,谁想到他有这般狼狈的时候,刚刚我那股子憋的气这下便出了好多。
于是我干脆把整个人的重量都托在他肩头,重量的支点是他的肩头骨。
我想念他的胸枕了。
李藏风僵僵地坐在那儿,我感觉他是彻底不敢动了。
上次我有大动作是在神志不清的情况下,这次我的动作是在完全清醒的情况下,你可以不和一个小智障较真,但你得和一个疑似智障(比如我)较真。
忽然,我察觉到李藏风的胸口剧烈地动了一动,他似乎想挪个位置,或者把我这个特大号黏黏虫给拖开,可他不知道该怎么拖。
我都舍下脸皮这么靠,我能让他把我甩开么?
我就沙哑着嗓子,用一种轻而浅的语气给了他一句软乎乎的话。
“你再让我靠一会儿吧。”
这一句话像把李藏风这股妖风给镇住了。
他也似乎明白了什么。我听得他长叹一口气,僵硬的身体松了一半。
然后下一刻,就轮到我僵住了。
因为李藏风忽的抱住了我。
他的两只手在一开始是很艰难地伸出,后来则伸到我背后,似乎不知道该抱哪儿,然后在半空中摸索了半天,就那么固定在了不该在的地方。
不夸张的说,我炸了。
炸成了三百六十五度的窜天猴。
炸成了三万英尺高飞的航天飞机。
我抱他是因为我冷,我想热乎起来,顺便看一看他的手足无措。
那他伸手抱我干啥?
现在说他是基佬深柜,我认为还有点太早。
毕竟李藏风思想莫测,脑回路以鬼斧神工著称,他擅长打我脸,那我生为一个智商领先逼格的聪明蛋,理应往反方向去想。
他莫非是洞识了我的恶劣心思,想凭这个拥抱吓吓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