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这么问是什么意思?
这是开始怀疑梁挽了?
他要是把我马甲掀了那就算了,他要是把梁挽马甲掀了那就不得了了。
梁挽在外可是赏金十万两的通缉犯。李藏风不缺钱,但他若是遇见一个“杀”了朋友一家满门的畜生人物,那是绝不会放过的。
到时候他俩打起来,那我帮谁?
我是先把自己打一顿还是先他俩打一顿?
可我寻思着梁挽刚刚的动作也没漏出什么破绽啊,他演的林老板,态度不卑不亢,语气有模有样,也没动起手来。
等等,莫非是他的不卑不亢惹了注意?
又莫非是他的脚步声被李藏风听出了异常?
习武之人不仅呼吸吐纳与常人不同,脚步声也更稳些。像梁挽这样轻功极高的人,想要掩饰脚步声的不同,怕也得费一番功夫。
想到此处,我便天真地笑了笑:“我小时候见过他几次,之后就是从乡下来投奔他。这几天与他相处,表哥看着是极好的人。”
李藏风道:“你说你是乡下来的?”
他低头打量了一下我,我知道他想说什么,我顶着这么一身白白嫩嫩,说是农民家庭出身的,那也的确不可信。
于是我就干脆开始胡扯了。
“我家以前也不算穷困,是后来家道中落,才搬去乡下。本有几亩闲田,再加上一些家仆经营,日子也不算苦。但父母不幸辞世,我也病了一场,为了治这病倾尽家产,典当了田地。我便也无处可去了。”
我紧张之下信口胡说,结果李藏风听得认真,似乎字字都当成了正经的设定,并且开始随着这设定展开了无边无际的联想,一边盯凝我一边心里酝酿着什么。
那我就觉得有点不太妙。
我这个背景设定细究起来是补不上的,要做一个好人设得花些功夫,不能随随便便贴几个标签,人物塑造一定要丰满。
我在胡思乱想,结果李藏风正经问了:“你在乡下可有习武?”
我要是说完全不会的话,以后露馅了不好交代。
于是我说:“习武是习了一点,不算很好,也就是强身健体用的。”
李藏风眉头一皱:“既有习武,还打算一辈子窝在这小小的面铺?”
这是什么意思?
他是想挖梁挽墙角?
我说:“面铺是个暂时的栖身之所,以后我自然得寻别的差事儿去。”
李藏风道:“你所做的差事,怕是得用上武力。”
我点点头。
“既要用上武力,就得加强功夫,不能随便练练。”
我点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