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正色道:“你的脉象比那日我在你床前时更乱,你这后遗症竟一点也不简单。”
……是因为你把我吓出毛病了。
阿渡听到“床”字那耳朵就一下子立起来,结果李藏风看也不看他,他就看着我一脸认真道:“大喜大怒激发的人心中的症结,而非身上的症结,你若再度失控,不必强行压制,我想看看你心中症结为何。”
他这么认真弄得我都不好意思了,毕竟这个失控的后遗症是我瞎编的,我就说:“你不必过于在意,这并非是我身上最严重的情况。”
李藏风道:“你倒提醒了我,为防生变,你今夜可与我在庙中同寝,正好我也有些话要问你。”
同睡!?问话!?
你是想在我的小被窝里对我进行突击检查吗?
完了完了完了。
别人搬起石头是砸脚,我这是搬起石头直接往自己头上招呼了。
我这脸色就不太好了,我直接就和他说了:“我不喜与人同睡。”
李藏风道:“我也不喜与人同睡。”
我想刚松口气他就说:“但为了你,我可以试试看。”
我看了看阿渡那只缠满绷带的手,我觉得我忽然有主意了。
我立刻转头对李藏风说:“我是该和你一起睡。”
李藏风脸色一缓,我补充道:“但有个人比我更需要被照顾。”
阿渡这个时候就有些莫名其妙地看向了我。
而我则冲着他微微一笑,注意是真的笑。
然后我收了笑,我回过头来对着李藏风说:“我可以上半夜和他睡,下半夜我再和你睡……”
李藏风眼神顿时放空。
“不可,两个伤员怎能互相照顾?”
阿渡马上举起了他那只缠满了绷带的手,他似乎看不明白我到底在干嘛,干脆就一脸困惑开始揉头了。
我立刻转头对李藏风说:“那不如,你和他一起睡?”
阿渡揉脑袋的手马上僵住了,他差点就开始掏耳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