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若发病,至少得有两个人看着,梁挽一个人只怕是摁不住你。”
……你咋说得我一发病就和绿巨人似的?那天晚上我到底给你留了什么心理阴影啊?
我说:“不如我和阿渡梁挽都留下,你一个人进城去,代阿渡和刘公子道个别,再把我的鸟儿也领过来?”
咱们三个虽然属于老(梁挽)弱(暂缺)病(我)残(阿渡),但可以结合长处互相照顾,这不就解决问题了吗?
而且论财力,李藏风第一,什么好东西都可以一箩筐一箩筐地买。
论身份,他也方便做许多事,比如买个假路引,给梁挽再安排一个身份什么的。
结果李藏风沉默了一会儿,我看他那纠结来纠结去的眉头,我是很想给他当场抚平的,他本人也想驳我的话,但是想来想去他也没想出什么能反驳的,那他就没办法了。
事情就这么定下来了,我们仨就乐呵呵地去水娘娘庙等着他了,反正李藏风这个人是财神爷,资源丰富情报迅速,有他在就没有做不成的事儿,我们仨耐心等着便是。
这一晚上我们进了水娘娘庙,这地方果然是够破够萧条的,整个庙就剩下个骨架了,水娘娘的神像也是残缺得不行,缺脸少鼻子的,看着和克苏鲁系的古神似的。这地方好在没有什么死人也没什么血迹,就一个挡雨的所在。
李藏风把一条被撕成两半的被子留了给我们,我就把一半给了梁挽,另一半给了阿渡,我自己在身上堆了些杂草,猫着身子睡了。
可到了半夜,这庙里就不太平了。
不是说会闹鬼,但是它闹阿渡。
我睡着睡着,这仔子就闷声不响地挪到了我的身边,他开始摇我了。
摇了一下,没摇动,我睡得正香就开始嘟囔了:“你别烦我,睡着呢……”
再摇了一下,还是没动,那阿渡就叹了口气,说:“我疼的受不了……你再不起来,我只能把那梁挽的脖子给抹了……”
我马上“蹭”地一声站起来,发现梁挽好似还睡着,眼前只有阿渡这个猫仔子在跟前眼巴巴地瞅着我呢,那我想起了白天答应过他什么,我就轻手轻脚地拉着他出去了。
一到外头,咱俩摸了摸身上的火石,把一些捡来的柴火给点了,勉强当做照明火,这下便可隐约看清彼此的神情。昏昏暗暗的火光夹杂不明不白的月光,我只能看清阿渡脸上如有汗水,他似是真的疼狠了。
我就拍拍他的肩,道:“你一察觉自己的杀心,就叫我起来,做得不错,再接再厉。”
阿渡道:“打之前我有些问题想问你,这里也没有别人,希望你能老实回答。”
我想了想:“那取决于你问的老不老实。”
这个答案就很妙,体现了我高超的耍赖技巧,以及阿渡不好好说人话的性格。他得问人话,我才能答人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