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认为这个交流方式可以有,但不能过分依赖了。
这时梁挽忽道:“说起来,我只知小方当过一段时间的老七,却不知你和李大侠经历过那么多。”
我听着有些不好意思地笑了笑,阿渡却道:“你这话听着像是在吃醋。”
梁挽笑道:“大家都是朋友,吃的哪门子的醋?”
我却摇头说:“不是朋友。”
话语一落,每个人都齐刷刷地看向我,好像我刚刚说话时把自己脑袋给砸了。
梁挽的目光急速闪烁,问:“你是不愿和阿渡交朋友?还是觉得咱们不适合做朋友?”
阿渡仿佛是无所谓的样子。
可那手指却攥紧了,滴流滴流乱转的眼珠子也停了。
他脸上无所谓,心里怕是正巴巴地望着我呢。
我对着他笑了笑,用笑容表示了安抚,龟孙子仿佛明白了,又仿佛不明白,他有些疑惑地盯着我,我就对着一旁的李藏风问:“你把手给我吧?”
李藏风一愣:“现在就?”
现在就什么?你这脑壳是八倍速?
我瞅着阿渡的眼神和机关枪一样亮了,梁挽的眼睛里透着一股疑和惊,我就觉得这事儿不能拖,我就先伸一只手,先把他的手给摁了。
李藏风见我一下子抓了他的手,先是一惊,下意识要反手扣人脉门,这是他的反击本能。
可意识到是我,他却按住了这本能。
五根手指稍稍犹豫,倒坚硬地反握住。
十指相缠,好似得拿滚烫的刀子去切才能切得开,一种腻歪又清新的滋味在其中环绕。
只可惜李藏风的脸色过于正经了,一段大好的暧昧被他的杀腐气质冲淡了许多。
梁挽仿佛已察觉到什么,我忽然说:“你现在可以放手了。”
李藏风忽道:“现在就放手?”
我收起笑容,一板正经道:“因为我们已不是朋友,就好像这两只手,曾经你该握着的是这只手,现在你不该握它了,你当然该放手。”
李藏风僵住。
他低头看向我这只手,仿佛这手是曾握在他掌心的一块儿玉,一道稀世珍宝。
如今却得彻底割舍、弃之不顾。
为了什么?
凭什么啊?
他把头慢慢抬上来,没有半分疑惑,仿佛认定了什么似的,问:“不做朋友,你得给我个理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