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把凤冠带来了?”
“是的,交给了接待的兄弟。”
“他还说什么了?”
“卑职那时已经出来禀报了,并未听到。”
“那你再去听听,将他说的话都转述给我。记得让他们把凤冠收好了。”
紫衣人离开了楼青晏的小船。
他独自一人坐在小船里,没有人替他掌杆。小船离接待船不远,在船舶密集京河上不过隔了两条船的距离。
接待船客舱两面的窗是油纸糊的,舱内的烛光将里面人的剪影投到洁白的纸上,轮廓清晰可见。
楼青晏撑着自己的下巴,从舱内探出头来,盯着接待船上的剪影。
陆预的轮廓熟悉而陌生。五官和身形与之前相差不大,但他坐的姿势和挺直的脊梁却在三年里变了许多。
楼青晏看着接待船,叹了口气。他为什么能确定今天自己在呢?又为何这么执迷不悟?
突然,紫衣人又回来了:“阁主,不好了!”
与此同时,不远处的接待船猛地摇晃起来,混乱的剪影中,陆预整个人像是生气似的一拍船沿立了起来。
楼青晏一下收回了神思:“出什么事了?”
紫衣人焦急地说:“皇帝说,这凤冠必须亲手交给您。接待者与他议论了好久,最终皇帝同意让接待者保管凤冠,但前提是必须要见您一面。”
“就说我不在啊。”
“皇帝说,”紫衣人叹了口气,“您总对他撒谎,这次也一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