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陆预而言,作为师弟觊觎师兄是可以的,但作为君主,主动去潜规则臣子,那万万不可。
他将自己的两个面划分得非常完全。前朝的他,永远都是那头燃着怒火、刚直不阿的雄狮。
楼青晏心里笑道:小崽子,就许你揣测我的心思,不许我把握你的心思?
“没事,师兄我能理解。陛下给我授予官职,打的是这个目的,这番口味。”
“不,不是的。”
“陛下,你别躲啊。”
陆预脸上出现了三年前挑逗师兄被戳穿的羞赧:“朕,朕不是因为有这些心思才重新让你当巫相的。朕没有君臣之间……的那种癖好。”
楼青晏装作恍然大悟,敷衍了一句:“哦!原来如此!那是臣有罪,妄自揣度陛下的意思。”
突然,陆预感觉周围凉凉的,刚才还绕在身边的体温骤然消失了。
糟糕,中计了!
楼青晏像条泥鳅似的从他身边抽离开,好整以暇地站在三米之外,做着标准的礼。
“既然陛下无那样的心思,臣自当全力尊重陛下,必定不让陛下的明君之志毁于君臣僭越之罪。”
“等等……”
陆预眨巴了两下眼睛。
早知道就不让他重新当巫相了。
楼青晏一本正经地说:“臣对陛下之心,天地可鉴,自当会以陛下为重,不让陛下的修心之道损于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