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预捧住他的下巴,迫使他与自己对视:“看来还是朕赢了?”
.
武楼堂正厅里两边的使臣和侍卫在烟花绽放的第一时间从两边大开的纸窗中往外面退,与冲上武楼堂的己方士兵汇合。
这样的天气两边却约好厅堂两边巨大的纸窗要大开,因为这样才能保证撤退及时。两边打的都是一样的主意,自然一拍即合地同意了这样的布置要求。
后院的战争结束时,凉城以武楼堂为界,两边的人马严阵以待,紧张对峙。弓在弦上。
陆预等人押着楼青晏走入所有人眼帘的时候,月国这一方明显乱了军心。
陆预一手握着天鹰符,剑刃离楼青晏的脖子只有两寸。他在楼青晏耳边无辜地说:“可让他们退下,我们再签一份从属国的协议了?”
“不急。”楼青晏笑了笑,像是没有感到脖子上的威胁,转头对上他的眸子。
他们走到武楼堂外的挑台上。大雪不知什么时候变成了缥缈的小雪。满天乌云阴沉地压住凉城下的所有光亮。外面一片漆黑,武装的铁甲在微光下只有一个大致的模糊罗阔。
他们身后的武楼堂仍灯火通明,成为这里唯一炙热而明亮的光源,照亮挑台上所有人的背面和正脸的轮廓。
楼青晏被压到挑台的最前面。远处屋檐上的弓箭手全指着他的头,周围的剑刃也全指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