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春雨带着感激之情看向那人,那位陌生的好人把她的行李箱平稳放在楼梯上,让人过目不忘的是这个女孩留了一头超级短的短发,没有头发的遮拦,能看到那女孩子圆润的弧度,还有线条清晰的脸庞。
那女孩也在这个时候转过头,和她视线对上。
那女孩朝她微笑,说:“同学,要不要我帮忙?”
楼春雨忙说:“谢谢,不过我抬得动,我刚才只是手滑,其实我一个能行。”
为了证明自己可以,楼春雨两手抓着拉杆箱的扶手,稳稳地把拉杆箱抬到了三楼。
楼春雨站在三楼,转头对还站在楼梯上的那位短发女生说:“谢谢你,我真的没问题。”
“看起来这么瘦,力气却这么大。”那女孩自言自语,想起刚才那个箱子拎在手里的感觉,可真的是不轻松。
楼春雨被安排在靠窗的那张床,一圈看下来另外几张床上都摆了东西,她那个床位是唯一空的。
她旁边那个位置贴着廖逸云这个名字,桌子上只有少数一些东西,角落里摆着小提琴的琴盒。
她对面的床位名字是齐雅雅,床上摆着小花被子和一个鸭子玩偶。
桌子上早就摆满了各种东西,各种东西随意摆着,看起来混乱又觉得不是那么糟糕,至少保持着一种秩序。
她自己的东西不多,把带来的电脑收进衣柜最底层,把为数不多的几件叠好,放进柜子里。
然后看了一下周围,房间里没有dú • lì浴室,看分布图是每层有个大的公共浴室,卫生间也在外面。
在她的高中群里,有同学问她F大学寝室楼怎么样,楼春雨把自己看到的简单说了一下,大家都觉得好失望,居然没有dú • lì的卫生间。
有的人从来没有进去过公共浴室,比如楼春雨,对那有点好奇,因为有报考到北方学校的同学说北方的公共浴室没有间隔,大家都在水龙头下洗澡。
她坐在自己的椅子上看着自己的手机出神,直到另外一个人出现在寝室里。
那是在楼梯上帮她的短发女孩,她见到楼春雨的时候惊讶到抬起手,“好有缘,我们在楼梯上见过。”
“是的,你好,我睡这张床,我叫……”
“楼春雨,我知道,我看到的时候我还跟我爸爸说你的名字好特————别。”
楼春雨相信她刚才听到的是土这个字,硬生生被她转成了特别。
不过她对廖逸云的第一印象还是直爽,可能是心里藏不住话的那种。
结果让她意外的是,她直接坐在了齐雅雅的床上,她不但坐了上去,还躺在了上面。
楼春雨用了三秒钟把事情想顺了,原来是她误会了,犯了先入为主的错误,这个性格爽朗的女孩有个非常女性化的名字。
齐雅雅抱着她的玩偶在床上坐起来,从挂在床边的大袋子上抓了一包东西,朝着楼春雨递过来,“我叫齐雅雅,我朋友都叫我雅雅,你也可以这样叫我。这是我家那边的特产,我爸妈开厂子就做这个的。如果你想吃随时跟我要,我家自己产的,管够。”
递过来的是一包温州的鸭舌,楼春雨还听过这个名字。
楼春雨接过礼物,说了声谢谢。
“我昨天来的,跟另外两个人都见过面了,昨天晚上还去外面吃了小火锅。我们还在想你什么时候会过来。”齐雅雅是个话痨,一开口就有说不完的话。
楼春雨从他们床位上贴的名字记住了这两个人的名字,一个是廖逸云,一个是谢芮。
“小谢是上海本地人,她家就在附近,基本上是靠着这个学校的,所以回家很方便,真羡慕她,她能经常回家洗澡……”
“廖逸云你知道吗?她拉小提琴的,你有看到她的小提琴吗?她小学就办小提琴演奏会……”
楼春雨的这个下午非常充实,因为在齐雅雅的滔滔不绝介绍下,她基本掌握了寝室的情况。
等到傍晚,寝室里的四个人终于聚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