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雅雅:??我最起码是一只布偶吧。
杨招娣:本来不想管她的,但是当她眼巴巴地看着我,我就放不下她。
齐雅雅:好的,我是土猫,我无家可归,我可怜。对齐雅雅来说,这叠钱代表着杨招娣的关心,而对她来说也确实是雪中送炭。
在杨招娣这里工作多年,齐雅雅的工资逐年在增加。
而她也从一个花钱大手大脚从不看价格的人,学会了精打细算,学会了比价和节约。
但是上海的物价实在是太高了,一年多达到了收支平衡,而存钱是近半年的事情。
每个月攒下来的工资,都被她放进了银行了,动不动就刷一下存款,这成了齐雅雅微笑着上班的动力。然而,当杨招娣塞给她钱的时候,她才意识到,成人的世界里有很多事情和她想的不一样,杨招娣考虑的比她更全面。
齐雅雅把钱放在胸口的口袋里,带着这份沉甸甸的心情打车去了医院。
杨招娣坐在办公室里,手无意识地抬起抚摸着在眼角的一道浅到几乎看不到的伤疤。
她回到那个燥热不安的下午,简陋的小学校舍,喧闹的操场,以及幼稚的敌意。
布满裂缝的水泥地操场上,她和同学起了冲突,孩子不都是天使,也可能是恶魔,她们用语言伤害着别人,丝毫不顾及别人的感受。
杨招娣本就是班级上最不合群的人,她从小个性鲜明,谁都不服,和班级的同学打起来,死咬着牙关不服输。
在她以为自己快要赢的时候,她被推向了水泥堆起来的乒乓球桌,下一秒,她的眼角传来剧烈的痛,她一只眼睛除了红,什么都看不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