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长长得人畜无害,软萌的像只兔子,无辜的睁着眼,眼睛明亮深邃,很容易让人相信他,特别是在他不动声色吹了对方实力一波的情况下。
风长安被抢了话语权,无奈的看了眼云长,这小子跟他父亲一样强势……
强势二字刚出,对上对方那双像极了云诩的柳叶眼,风长安默默把强势二字咽了回去。
不愧是父子,跟云诩年少差不多,都是从兔子模板里扣出来的。
女修对好看的事物没什么防范力,心底信了云长,她娓娓道来事情缘由:“我三人皆为郝海宗弟子,此次前来峨眉派秘境的目的便不多说,众所皆知。
秘境塌了以后,我们误打误撞闯进此地,进村便见如此繁华热闹,放松了警惕。
后来,本欲找人问一下此地是何处,却发现这些人听不到我们说话,尾随这些人进了村前的当铺,里面有个……那应该是地下室。
地下室里有尊千手观世音,很奇怪,一站到其面前,就控制不住的想要许愿。”
女修说到这里,嘴唇抖了抖,目带恐惧:“我许愿了,我们都许了,愿望在幻想中实现的,觉得太过诡异,我们就撤退了。
撤退回房后,猫,一只金色瞳孔的黑猫把我们手给咬去了,它还想咬断我们脖子,不过我被痛醒了,逃过一劫。”
风长安想到先前那只跃上房顶就不见的金色瞳孔黑猫,看来是来叼他的手的。
当时他也胡乱许了愿一一信男王小二求观世音保佑,发大财!
“你们三个人怎么还打不过一只猫?”云长嗤笑,“这也太没用了吧。”
女修右边的男修涨红脸,他叫王博,道号瀚海,“你这是什么意思!你们清韵宗的也就会看不起人。”
云长掀起眼皮,懒洋洋道:“看不起你了吗?别对号入座,胡乱咬人。”
王博断了只手,心里怒气难消,正欲发火,却被他轻飘飘一眼压了下去。
这一眼太过恐怖,阴森森发寒,就是他们宗内的内门长老都不一定有这么大的威压。
鼻尖溢出冷汗,他冷哼了声,“我们惯不会像你们,随便咬人。”话锋一转,“说正事,那只猫可不是普通的猫,打不死,烧不死,淹不死,若不然我们也不会如此狼狈!”
风长安道:“不死之身?”
三人神情严肃,点头:“可以这样说。”
“怕什么。”云长挑眉一笑,闲闲侧开身,露出在后面打坐,不闻不问的云诩,道,“这不是长辈在身边嘛,想来也不会出事。对不对,子皈长老,你不会袖手旁观吧?”
三人听说是清韵宗那位大名鼎鼎的子皈长老,眼前一亮,立刻把晶亮的目光投向云诩。
他们抖了抖衣袍,站起身,双臂抬起,单手持剑,看起来格外凄惨的道:
“子皈长老,早闻大名,今日一见,当真丰神俊朗、举世无双,都说闻名不如见面,今日算是开了眼界。”
云诩睁开眼,深深看了眼笑得无辜的云·兔子·长,不咸不淡的嗯了声。
王博见前辈应了,立刻接着道:“子皈长老,还请帮忙斩妖除魔,这事,也只得请子皈长老出手。”
说完,三人齐刷刷跪了下来,“我们相信子皈长老绝对不会纵容邪崇作祟,祸害世人的,我们失了手倒无妨,只是后来者如若也因这邪崇失了手,就……”
话说这里就不说了,留给人无限遐想。
风长安蹙眉看着这一幕,有些反感。
三人说的大义炳然,究其根本,还不是为了给自己报仇,虽然确实可以造福后者,可更大的却是私心在作怪。
如果直说,他还没有那么反感,就是十分讨厌道德绑架。
反观云长,他抱着剑,手指有一搭没一搭的轻点剑柄,好整以暇的半瞌着眼睛看着这一幕,像一只躺在肥草里的白兔子,表情很是愉悦。
云诩抿着唇没说话,他把目光移到风长安手上,道:“本长老要保证徒弟的安全,明早启程,恐怕没有多的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