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液从心脏挤出,野兽出笼般窜到血管,激得人犹如被灼热的开水烫了一下。郭培恼羞成怒,拔出腰间利剑,直刺风长安。
风长安侧身躲过,手中沙漏举高,亮在所有人的视线中:“你这是要shā • rén灭口吗?”
“妖言惑众!”郭培一击不成,快速调整状态,反身再度杀来。
“村长要是我死了的话,你们可就没有登仙的机会了。”风长安这次不再闪躲,他站在原地,看着村长。
郭培手中的利剑快刺到风长安的肩膀时,一个青年快速从人群中跃出,踢飞郭培手中的利剑,呵斥道:“郭培,你够了!你既然说你没有shā • rén,为何不问心,还在这里做无谓的纠缠!”
村长也开口道:“郭培,如果郭仙长真是他们二人害得,我们自然不会包庇,会还郭仙长一个公正。
如果不是……”顿了顿,村长古木不兴的眼睛浮现精光,他接着说,“那就是冤枉好人,这个罪,我们可担不起。”
“村长说的在理!”村民纷纷符合,和郭培一起持反对意见的十几人的声音完全被淹没。
郭培左手虎口因刚才突然被人踢开利剑而震得发麻,他握紧手,不甘心的咬了咬牙,面向人群。
“你们都疯了吗,要放走shā • rén凶手?!”
村长慢悠悠道:“我们仅代表公正,不冤枉一个好人,也绝对不放过一个坏人。”
“狗屁!”郭培暴怒,一把揪起村长的衣领,“我看你分明是鬼迷心窍了!”
郭培盯着村长年轻了至少十岁的容颜,怒道:“我刚才给你们表演的你们眼睛都瞎了吗?没看到吗?都说了只是幻术而已!”
“呵,你说是幻术那只是你做不到罢了。”云长抬手揉了下太阳穴,有些不耐烦,冷声道:“如果说你自己承认的话,不用问心也无所谓,毕竟牵扯到道心。
道心这东西,轻则走火入魔,重则粉身碎骨。只要你自己承认,问心一事,我们是不会逼迫你来,毕竟有碍修行。”
此话一出,满场窃窃私语。
“怎么听起来有点像弑父的感觉,该不会是郭培杀了郭仙长吧?”
“你别说,我听着也有点像,话又说回来,那十几个作证的人可全是他郭家人……”
“郭培这小子混球,我觉得他的话不太可信,人跟郭仙长无冤无仇,怎么可能杀郭仙长……”
风向越来越不利于郭培,那十几个指证风长安、云长的人兢兢战战缩在人群里,额头冒出密密麻麻的冷汗。
听着耳边的议论,他们有些抗不住,刚想站出去认罪,被福生拦下。
福生给他们使眼色,出去?出去想找死吗!
“承认,我承认什么?!”郭培眼神微飘,心中有些慌。
他们是不是知道些什么?
不行,不能让他们说出来,留不得这两人。郭培眼中快速划过一丝阴冷,张口哭诉:“你们也不怕遭天谴,我爹济世救人……”
从当铺里冲出两个人影,手握虎头刀就往风长安、云长身后砍。
就在所有人吓一大跳,以为风长安二人必死无疑时,却见偷袭那俩人的刀和身体一同从风长安二人身上穿过去!
在场很多人都是没有见过世面的村民,一看此景,吓得两股战战,“鬼呀!”你拥我挤,转身就跑。
刚跑两步,路被人挡了。
云长挡在路中间,持剑指着众人:“事情还没结束,都给我说清楚了,跑什么跑。”
“你想我们说什么?”村长战战兢兢的站出来,几个练气期的修士自觉站到村长背后。
郭家村不大,几百人而已,仅有的修士都是练气期,唯一一个金丹修士还是郭晓峰,可惜,死了。
郭培脚已经吓软了,他撑着一口气看着风长安,两个从当铺出来的人影扶着他。
“怎么这就怕啦?”风长安步步逼近,“你既笃定问心无愧,怕什么?来,问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