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又怎么样?”风长安平静道,“难道有人欺负到头上来了,还不允许还手吗?没有这个道理吧。”
暮山老祖被他说得面红耳赤,老脸有些挂不住,讪讪道:“行行行,我不跟你说。你自己问你那徒弟,你问他,我欺负没有?我千把岁的人,怎么可能还欺负一个小辈。”
云诩低垂着头,单手包扎着手腕上的伤口。
风长安却是不看云诩,道:“我问谁都是一样的。暮山老祖,不介意说说吧?”
他的目光锐利,眉间挑着冰雪,冷得人心中一颤。
暮山老祖深吸一口气,道:“你当真要听?”说完,越过风长安,朝云诩道,“你师尊步步紧逼,我是承受不住了。”
云诩轻轻摇头。
当我不存在?风长安扭头狠狠瞪云诩一眼,云诩立刻老实,不再跟暮山老祖眉来眼去。
暮山老祖轻咳两声,娓娓道来:“血祭一事你既已知晓,我便不再多说。至于这血的事……”地面升起紫色光芒,光芒中,闪现出一道盘着赤龙图腾的石门,暮山老祖示意风长安跟他来。
三人穿过盘着赤龙图腾的石门,眼前景象发生天翻地覆的变化,周围古木参天,亭亭华盖,地面绿色荧光,绕人而飞。
云诩神色紧张起来,但他隐藏的很好,紧张之色,一闪而逝。
暮山老祖走在前面,边走边说:“当年遇一白衣人,头戴斗笠,问我是否想知道未来,我应下,便得以窥破天机,看到了修仙界几十年后的场景。
天崩地裂,山河皆碎,无一生还。”
说道这里,视线里出现一道爬满绿萝的石碑,这道石碑普普通通,倒是没有什么奇特之处。
暮山老祖长吸一口气,破开石碑上的绿萝,碑面透出同样的绿色荧光,他神情复杂的看向云诩:“那白衣人告诉我想要阻止天灾,就需要以云子皈的血入阵,结成阵眼,方可在关键时刻阻止天灾。”
“白衣人?”风长安蹙眉,心思放在面前的石碑上,并未注意到云诩看见门内透出的绿色荧光后,神色放松了几分。
“不错,正是胳膊白衣人,戴着斗笠,用心念传音,并未说话。这些年来,我游历五洲,一直在寻这白衣人,可能终究是无缘,再未曾见过。”
暮山老祖说着,蹲下身,用手指拂去石碑上的绿萝,将白玉瓷碗中的鲜血倒在石碑上,只见石碑爆发一道强光。
强光冲破层层叠叠的树荫,凝成丝丝缕缕的线,交错交织,横在灰黑天空上,形成繁杂的上古阵法,声势浩大,惊天骇地。
阵法周边叠加着无数花纹,越往里,花纹越少,到阵眼位置,直接没有了。
风长安跃到树顶,看着上古阵法,喃喃自语:“没有阵眼……”
“不错,没有阵眼。”暮山老祖提气,也跃了上来,指着空空荡荡的阵眼位置,道,“想必你也在古籍上见过了,真正的血祭阵法不是这样的,中间需得有阵眼才能启动阵法,而不是这种。”
风长安确实在古籍上见过,不过古籍上说的是,活人血祭,每一个阵脚,甚至是阵法上的花纹,都需要活人的血来刻制。
不仅如此,阵眼还需要一个集天地气运于一身的人来血祭,这个阵法才算真正意义上的成功。
可眼前这个阵法……
风长安瞧着不像是血祭阵法,倒是应了暮山老祖刚才的话。
一一不是血祭阵法。
风长安微微拧眉:“这是什么阵法?”
暮山老祖答到:“灵气转换阵法,与血祭阵法不同,它并不需要活人血祭,只需要用天地灵力来转换运行。至于阵眼,也并不需要什么大气运者来血祭,只要隔几天,滋养住阵眼,不让其皲裂即可。”
风长安看向云诩,云诩一脸平静,问道:“可是那白衣人说的?”
“正是。”暮山老祖回到。
“那他还真是神通广大。”风长安平稳落地,疑心被打消,既然不是血祭,不拿云诩祭阵,这么着都跟他没多大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