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他这么一提,叶怀遥才隐约有了一些印象。
陶离铮顿了顿,说道:“我知道你那一招叫做‘飞流明镜’,并非玄天楼所创,是五台山的剑法。少年时各家子弟筑基之前,都要去佛寺中静心参禅,摒除心魔,我也学过。”
但他当时可没有想到,这一招反倒成了自己最大的心魔。
“自从见了你的剑,我这些年来把那一招练了也不下千遍万遍,却始终不得半分剑意。”
陶离铮也不知道说的是剑还是人:“大概越是求之不得,越是辗转难忘,明知道此剑的要义在于‘心如明镜’,却是怎样也无法摒除思绪当中的杂念。”
人皆说相思惹尘埃,看来当真如此。不过这句话,他可就说不出口了。
叶怀遥一直没有作声,很有耐心地听着他把话说完,这才问道:“你练剑的时候,心里都在想什么?”
陶离铮看了他一眼,咬了咬牙,说道:“想你。”
叶怀遥含笑说道:“是么,多谢。但你既然想了,为何要强行压抑,不一直想下去呢?”
陶离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