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夜的酣畅淋漓,易寒之最终体力不支,累倒在他怀中。白君亲吻着他的额头,低声在他耳边轻语。
“以后,我绝不允许你再说这种话,只词片语也不可。”
只是偌大的房间里,没有人回答他的话,有的只有心爱之人熟睡的呼吸声。即便是睡觉,白君也固执的不肯放开对方,抱住对方入眠。
只是这一觉之后,对方再也没醒来过了。一开始白君总以为是因为对方太累了,他也不打扰对方休息,自己带着孩子在外面玩。
直到第二天的晌午时分,白君才感觉到了不对劲
。
那一天的晚霞很红,特别的好看。白君却无暇观看,他一遍又一遍的轻拍着对方的脸,轻唤着对方的名字。可是,没有人回答他。
他心慌了,叫来了旁人帮忙,却是无人能将他唤醒。
后来他又寻遍了临安城所有的大夫,都无人能诊出易寒之所患何病。明明看起来就像睡着了一样,可是却怎么也叫不醒。他派了许多人去找张神医,自己则日日给易寒之输内力,给他续命。
就这样过了一个星期,他终于寻到了张神医。
可是张神医对着易寒之也是不住的摇着头,丝毫看不出头绪来。
“按脉象来看,公子是没有任何问题的,只是不知为何却是无法苏醒。”
竟是连张神医都找不出原因,白君有些绝望了。他靠内力给对方续命的方法毕竟不是长久之际,终有一日对方还是会离开自己。他开始心慌,开始害怕了。
他忽然忆起那夜他与易寒之的谈话,对方说,他来自很远很远的地方,对方还说,他知道自己前世的一切。再结合那段时日对方的反常态度来看,或许他早就知道他将会离开自己,所以在那段时日里总是与他缠绵。只是他自己不知罢了,那段时日自己因为忙碌武林大会之事,而忽略了他的感受。现在想想,他当时是怀着怎样的心情不动声色的与自己过着这最后一段时日的?
思及此,白君心中一阵疼痛。
即便白君内力再深厚,也满足不了为易寒之续命所需,最终在一年后,对方还是离他而去了。
失了易寒之的白君,整天过的浑浑噩噩的,若不是有小红带着孩子。怕是他自己带,孩子早就出了事。
那日他在家中酗酒,无意间翻出了那日在山洞内,先人送给易寒之的玉佩。看着往日先人送给他们的祝福礼,白君心中再次疼痛了起来。
那日他就那样抱着酒,手中握着玉佩睡了过去。
在梦里,他梦见了一个人,那人眉目如画,却是个生面孔。
“易寒之并没有死,只是回去了自己的世界而已。你若是想见他,就必须在十四年后,拿着这块玉佩,重新回到当年他们所呆过的那个山洞间的棺材里,在那里,你可以去到你所爱之人的所在地。”那人轻笑着,缓缓诉说着。
“为什么是十四年后?”白君心中欣喜,只是十四年太久了!他巴不得立马就能见到对方,又怎能熬过十四年那么久?
“因为那个人的系统每隔二十天才能生效一次,现实一天,书中一年。离易寒之离开现实刚好五天,也就是你们那里的五年。你若是真想见他,便按照我说的去做。再说了,你们的孩子还那么小,你若是丢下他们不管,到时候即便你见到了对方,又如何能与对方交代?”
“可是十四年太久了,就没有其他办法能缩短这其中的时间么?”
“没有,你若想见他,就必须等。”
那人说了这最后一句话后,便瞬间消失不见了。
白君自梦中醒来,茫然的望着他所躺之地,从茫然到狂喜。他不再颓废,每天都陪在孩子左右,这是他们的孩子,他和易寒之的。三次,他都是眼睁睁的看着易寒之如何拼死为他生下孩子的。这是他们的至宝,他必须要捧在手心里。
这十四年来,他基本上将所有的时间都花在孩子身上。教他们习武,教他们读书写字,看着他们长大成人。
直到那一日,他拿着玉佩,按照那人的指示,去见他心爱之人。
他又做了个梦,这一次梦到的是那个救过他的少女。那女子看到他手中的玉佩有些惊讶,最终还是释怀一笑。
“罢了罢了,既然是他在帮你,那我也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了。不过之之回去之后,他的样貌都会和以前不一样,世界那么大,你能找到他么?”
“只要能碰到他,我便有一眼能认出他的自信。”白君眼神坚定,此刻心中只剩对对方的向往了。
“啧……那我就在帮你一次好了。先说好,以前是从来没有过反向穿越的先例的,你过去以后会怎样,谁也不知道。以后的事,本姑娘概不负责哦!我会将你送到他身边,只是需要用你的所有武学来换,你愿意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