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终还是白建西自己明白其中利害,瞬间给王中医道了歉,随后营领导也在一旁劝说,王中医最后答应继续给他治疗。
针灸治疗很快就开始了,王二月在一旁看着王中医施针,从第一针到最后一针足足用了三个小时,随着时间推移,王中医的精神越来越不好,额头上的汗也越来越多。
最后一针完成后,她身体摇晃,差点倒地。立马被送到了隔壁病房施救。
王中医临走的时候也说了对白建西腿伤的诊断:“部队上的训练以后无法完成了,只能保证他可以走路。”
对于王中医医术抱了巨大希望的白建西和辛蕾听到这样的诊断面色巨变,好像天塌了一般。就连营领导也知道他的这种情况满脸惋惜,这么好苗子的部队生涯差不多就此就断了。
面对他们两人的表情,王二月很不厚道的心里十分舒坦。好像此时他们的痛苦就是她快乐的源泉。
不过这种快感,王二月看了几眼就懒得再看,转身准备去看望自己的师父去。刚出病房,手臂被人从后面拉住了。
“二月,你等等。”辛蕾居然追了出来,很是慌张。
“他的腿我也没有办法。那条腿不用废掉已经是最好的结果。想要再度参加部队训练,已经不可能。”王二月不等她说,自己说道。
“你不行,那你师父,神医一定可以。我求求你,一定救救建西。他好不容易发展到这个时候,不能就这么完了,二月,要不我给你跪下了。”说着就跪下。
普通人受人跪拜那是要折寿的,就是她师父都不敢随便受人跪拜,所以王二月在她双膝着地前,拉住了她:“你给我跪了也没用。我们能做的都做了。”把人扶起来,王二月认真说道。
辛蕾带着哭腔,拉着她的胳膊就好像抱着希望一样,久久不想放手。她没有那一次,像这一次这么虚心求着王二月。
之后辛蕾没少在王中医病房门口等着,想要再求求王中医,人倒是让她等到了,但王中医说的跟王二月一样,因为白建西的病情就是如此。
对于白建西的治疗一共三次,现在还有两次,王中医休息以后,立马返回了部队给她们安排的上好房间。
“师父,你喝粥。”住的地方没有煮饭地方,王二月只能请部队上的人给王中医准备了红糖白粥。
“你也喝一碗。”
“好。师父,你的身体受得了吗?不行咱们隔上几天,等您身体恢复了再进行第二次治疗。”
王中医严肃的摇头,借此话题,给王二月说行医的医德:“做医生可以选择不给一些人看病,但对待自己的病人却需要咱们恪守治疗过程。除非是为了病人更好的恢复,不然不能轻易中断它。你要记住,做人面对有些事需要忍着,做医生也一样,我不能因为自己的身体就中断了病人正常治疗。”
王二月重重点头:“师父,我知道了。”
“知道就好。”
吃过粥和小菜,王中医在家里走了十分来分钟,之后就上床睡觉。
直到晚饭时候才再次醒来,吃过部队准备的丰富饭菜,王中医带着王二月再一次去医院查看白建西的腿伤。
一天没有吃饭的白建西和辛蕾精神越发萎靡,在看见来人后,却又重获了希望。
“王中医,二月。”这是白建西主动说话。辛蕾也慌忙去给她们搬凳子、倒热水。
“不用麻烦,我看看你的腿伤。”
接下来王中医认真严肃,用手按、敲、捏伤腿,经过下午的针灸治疗,白建西原本神经麻木,不知道疼痛的整条腿从治疗之后疼痛感逐渐加强,刚才被王中医又按又捏中,疼得他冷汗连连。
可他的脸上却是笑着的,疼说明他麻痹坏死的神经终于又恢复了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