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涛听见喊声,心里一惊,赶忙定了定神,朝院门走去。
“快开门!不开门,就不客气了!”
石开这边端坐在偏房,将斩月刀握在了手中,已经做好了战斗准备。
吴涛打开了院门,笑道:
“这么晚了,哥几个是要干什么啊?”
将军府来了三人,个个都是身材健壮的汉子,一看就是久经沙场的老兵。
为首之人打量了一眼吴涛,沉声道:
“我听说你在药铺买了许多药材,是给什么人用的?叫出来,我看看。”
吴涛一愣,赶忙回道:
“没错,本公子确实买了许多药材,怎么?这是犯了哪条律法?”
那侍卫一听,突然笑道:
“我等也是奉命行事,公子何必这么大反应?将人叫出来,我等检查完毕,自然会离去。”
吴涛想了想,开口道:
“让你们检查,也不是不可以,请随我来。”
侍卫点了点头,留下二人在院内警戒,自己则跟着吴涛进了草堂。
楚雄此刻隐隐有些绝望,小声道:
“小兄弟,你们快跑吧,犯不着为了我这个老头子,在这等死。”
石开摇了摇头,想了想,说道:
“眼下还不是暴露的时候。”
说完,石开迅速扯出几卷纱布,将楚雄的面庞裹住。
紧接着,石开纵身一跃,跳在了房梁上,屏气凝神。
蒋灵之将这一切都看在眼里,又见吴涛已经将侍卫引进了茅草屋,急忙道:
“哥,爷爷伤势过重,已经昏迷不醒了。”
吴涛闻言一愣,向偏房瞅了一眼,只见楚雄被包裹得像蚕茧一般躺在床上,哪里还有石开的身影。
吴涛立刻会意,开口道:
“唉,小妹别怕,军士只是看一眼,不碍事的。”
那侍卫走进偏房,看着蚕茧一般的楚雄,皱了皱眉。
接着,侍卫从腰间拔出一把匕首,就要划开楚雄脸上的纱布。
吴涛见状,急忙上前,握住匕首,缓缓道:
“这好像不太合规矩吧。”
那侍卫挣了挣匕首,竟无法从吴涛手中挣脱。
“公子,我只是想看清这人的面目,如果再阻拦,休怪我不客气!”
吴涛闻言一怒,臭脾气也上来了。
“哦,本公子倒要看看,你怎么个不客气法?”
就在这时,蒋灵之却是走到吴涛身旁,开口道:
“哥,你就让他看吧,等爷爷好了,自会去找杨叶,说道这事儿。”
那侍卫明显一愣,心中不禁泛起了嘀咕。
这少年,一看就是贵公子模样。这小姑娘也是格外水灵,虽着男装,但大家闺秀的气质,可是怎么也掩盖不了的。
难不成,这一家子真的与将军有旧?
如果被告上一状,自己这小小侍卫,哪里受得了?
此次奉命排查,不求有功,但求无过,自己又何必冒这个险呢?
想到此处,那侍卫也是神色稍缓,笑道:
“这,确实是我冒失了。还请公子,小姐勿怪。”
吴涛轻笑一声,放开了匕首,开口道:
“为将军办事,小心总是没错的。这样吧,我这有些好东西,就当犒劳兄弟们了。”
说着,吴涛从腰间卸下一块玉佩,递给了侍卫。
那侍卫看着玉佩,笑道:
“好说,好说,保护都天城百姓,是我等份内的事儿。”
说完,侍卫将玉佩接过,揣进了自己兜里。
吴涛一阵无语,不过还是笑道:
“应该的,应该的,等爷爷伤好了,定然会替你美言几句。”
那侍卫眼神一亮,开口道:
“小的叫钱三年,不知公子高姓大名?”
吴涛想了想,开口道:
“哦,我叫裴江,这位是我妹妹,裴灵之。”
钱三年闻言大惊,开口道:
“难道是洛京裴家?那床上的这位?”
吴涛笑着接话道:
“正是裴家族长,裴松明!”
钱三年大惊失色,此刻已经没有一丝怀疑,要知道,这裴家可是真正的皇亲国戚,谁敢冒名?!
钱三年立马拱手拜道:
“小人有眼无珠,真是有眼不识泰山。这玉佩,小人不敢要。”
说完,就要将玉佩掏出,还给吴涛。
只是,还不等有动作,吴涛便摆了摆手,说道:
“送出去的东西,哪有要回来的道理。只是爷爷如今重伤未愈,若是被有心人知晓,那后果?”
钱三年赶忙点头答道:
“是,是,小人明白,小人定会守口如瓶。”
吴涛又摆了摆手,笑道:
“钱侍卫是聪明人,日后,裴家必有重谢。”
钱三年闻言大喜,又拜了拜,这才领着其他侍卫,离开了草堂。
吴涛望着侍卫背影,彻底消失后,才开口道:
“妹啊,刚才多亏了你了,人漂亮就算了,脑袋还如此灵光,简直就是本公子的女神!”
蒋灵之听着夸赞,害羞得笑了笑,开口道:
“哪有,哪有,我只是想诈一诈,还是吴公子厉害,说起慌来,眼睛都不眨一下。”
吴涛神色微僵,开口道:
“额,我就当你夸是我的吧。”
石开此刻从房梁落下,着实把吴涛吓了一跳。
“我说你小子藏哪了,很熟练啊。没少钻人房梁吧?”
石开神色古怪的看了吴涛一眼,开口道:
“我现在有理由怀疑,你那天酒后吐真言,说的都是假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