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别管他是什么元婴不元婴的了,总之她的目的只是那颗莲子,我们这三个小小筑基期不配人家起杀念。”,楼千尺原地盘坐调息将鹰扬术停下,起身说道。
他现在体内没有一丝一毫的法力,其实仔细想想这个《鹰扬术》的代价还是很高的,假如在斗法之中使用了此法,如果没有在一炷香的时间解决掉战斗,那么除非有人来救,不然法力全部外散,最好的选择就是赶快自杀。
“问玄师兄说的对,此行除了那只老虎没有杀掉,我们也算是把这个贼窝给肃清了。”,司马惊雷也调息完毕,站起身拍了拍尘土说道。
楼千尺笑着说道:“收拾收拾东西吧,这么大的贼窝应该能弥补我们用掉的符箓和丹药。”
左琴笑盈盈的取出白瓷瓶抛了抛,说道:“两位师兄各取所需吧,师妹得到那个邪修用精气豢养的白焰鬼婴就已经是收获颇丰了。”
“白焰鬼婴?”,司马惊雷疑惑问道。
左琴见楼千尺也投来疑惑的眼神,笑着解释道:“此物二位师兄大概是没有听说过,也是我浣溪宗旁门左道了解的多,小妹才能有所耳闻。此物是用至阴时分胎死腹中的婴孩魂魄混以各种至阴之物炼制而成,辅以修士神魂精气喂食,其幻化而成的火焰能破坏宝物灵气,鬼婴甚至能直接食人魂魄,十分难缠。若非是小妹有师父赠予的宝瓶,也难以收服。”
“炼制此物甚是恶毒,且不说那脆弱的魂魄能否承受得住各种炼制,就说这魂魄也是难以寻觅,有些邪修为了这一份至阴魂魄就豢养大量怀孕妇女,只为取魂。”
左琴虽然没有说明其中细节,但是楼千尺和司马惊雷毕竟也是在修行界历练过一段时间的人,自然也能猜测出这些邪修为了成功炼制这一份白焰鬼婴要造多少孽。
“那此物实在是恶毒至极,师妹使用万万小心。”,楼千尺出声说道。
其实本意是想劝左琴还是不要使用此物,此物虽然威力巨大,但是毕竟炼制过程有伤天和,对于正道修士而言用其伤敌,恐是徒增孽障。
左琴自然能听出楼千尺的话中深意,说道:“问玄师兄不用担心,师妹回宗之后会拜托宗门长辈将白焰提取炼就一门宝物,至于这个婴孩就让他轮回而去。”
“也算是师妹的一番功德了。”,司马惊雷点头说道。
“因果轮回,用了他身上的白焰送他轮回,算不得什么功德。”,左琴笑道。
说了几句话之后,楼千尺走到岩莲下方,用春雷轻轻的掘开其周围岩石沙土,砍掉了其几只根须,但是并未伤其主根。
“司马师弟,左师妹,岩莲的根须对于心脉有极强的养护之用,但是只需小小一根就足以发挥作用。”,楼千尺递给二人两条根须,自己留下一根。
“小妹还未曾听闻有如此说法。”,左琴结果岩莲青黑色的根须惊讶的说道。
“我也是从一本远古流传下来的典籍得知的,不过需要辅以马蹄莲才能有用。”,楼千尺撒了一个小小的谎,自然不能说是天外来的墨姑娘告诉自己的。
左琴感叹道:“马蹄莲是最寻常不过的药材,这岩莲确实是极为罕见的宝物,不过所有人都只以为它的莲子才有用,实在是有趣至极啊。”
“上天有好生之德,我们留这岩莲在此,说不定它还能结子。”,司马惊雷接过根须说道。
“是极!”,楼千尺也笑道。
他现在心情非常美丽,此行最大的目的已经达成。
三人在各个匪贼身上搜寻了一下,只有一些不入流的宝物丹药和基本上快消散灵气的灵石,还有一些乱七八糟的旁门左道典籍。
不出所料,那个象意刀尊身上有三页《形意决》。
三人轮流观看之后,楼千尺才明白为什么这个象意刀尊只能止步于筑基中期。这三页《形意决》根本不是原版的典籍,大部分都是一个形意门的弟子观摩门中象神神像的感悟,只有少量的功法,而且只记录到了筑基初期。
也不知道这个象意刀尊在筑基初期停滞了多久才在机缘巧合之下突破到了筑基中期。
“形意门,也不知道当年这个庞大的门派究竟是何模样,也不知是遭受了什么样的灾难,竟然在一夜之间消失。”,司马惊雷看完最后一页残卷之后感叹道。
“数千年前的事儿了,当时都没有人发现什么端倪,我们这些后来人更不要想了。”,左琴也感叹道。
司马惊雷咬破手指,试着在长剑之上划了一个符号,缓慢按照残卷记录运转法力,一个朦胧的巨物虚影出现在了司马惊雷身上。
“司马师弟,好强的领悟力。”,楼千尺赞叹道。
司马惊雷将符号打散,长出了一口气,说道:“问玄师兄谬赞了,此种法门记录太过残缺,贸然使用对身体负担太重,除非补全,不然对于我们来说实在是比不上宗门所传法术。”
这种残缺的法术典籍,先不论其有没有什么副作用,光是残缺状态下所能发挥的威力就不能入他们的眼,也就是这些散修会修炼,他们这些有自己宗门的人根本不屑使用。
三人在山谷之中搜寻一番,没找到什么藏起来的宝物,便原路返回。
楼千尺在前方举着柏七留在那里的火把开路,一路之上看到了数具躺在山道间的尸体。不由得感叹左琴师妹的丹毒实在是霸道。
一路安稳,三人从山谷之中出来。原本谷口的那几个看门的喽啰都已经被左琴赐给丹药在无形之中毒杀,有两三个在毒发之后还想着冲进内部山谷,但还是死在了山道之中。
找到拴着的马匹,回到营帐之时天色已经变暗。
他们三人算是返回的比较早的一波人,除了颜不忘的牙将在候着之外,只有两个人在营帐坐着等待。
这两人装束一样,都穿着绣梅白缎袍,披着黑色大氅。模样也十分相似,虽然二人没有明说,但是大概率来讲是双胞胎,大哥叫于涵,弟弟叫于瀚。
司马惊雷看见二人在内,笑着上前打招呼:“二位此行顺利否?”
楼千尺当时在阎大人府上见过,也说过几句话。
“哈哈,还算顺利,司马兄三人可还顺利?”,于涵笑着起身回话,于瀚则微微点头示意了一下就继续闭目养神。
“哈哈,还算顺利吧。”
“这是只有咱们两拨人回来了?”,左琴好奇的问道。
“是的,我们兄弟也是刚刚回来,这位小兄弟说是目前只有我们到了,刚坐一会儿你们就到了。”,于涵指了指正在烧水泡茶的牙将说道。
“此番也没什么可着急的,等等吧。”,司马惊雷坐下对着楼千尺和左琴说道。
“是啊,这次运气好,没什么可着急的。”,于涵笑着说了一句。
牙将将泡好的茶放到桌上,说道:“仙长用茶,大帅此刻正有军务,招待不周,还望海涵。”
“无妨,我们正好歇息歇息。”,楼千尺笑着挥了挥手。
随意交谈了几盏茶的时间,出去的人也都陆续回来。
“还有四个人没有回来,不会出现什么意外吧。”,东山宗武峦摸着下巴上短短的胡须担忧的说道。
“再等等。”,宁撷枝皱着眉头说道。
“遇见了吗?”,宁瀚此刻却突然出声问道。
这句话说的没来由,也没有专门向着哪个人。
靠近营帐门口的一个黑袍光头修士却主动说道:“应该是,我和瓦河遇见了两个,既然我们能遇见,那些家伙大概率是都到外围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