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内疚(1 / 2)

话音落下,林雪皎脚腕就被一只宽大的手掌给挟持住,被迫抬了起来。

衣角散乱,堆叠在了一处。

脚背紧张地绷直了起来,小腿笔直纤细,白得近乎于透明,犹如上好的玉石一般,散发着莹润的光泽。

手指一路向上,膝盖被迫抬了起来。之前被磕得狠了,上面斑驳青紫了一片,白玉微瑕,格外刺眼。

林雪皎眼睫扑扇,眼尾一片湿红。

眼前阴影落下,带来了一股灼热的压迫感。

他被吓得话说都不清楚,颤声道:“对、对不起……”

周独寒的手指摩挲着脚踝处。

那里微微突起,小巧可爱,让人爱不释手。

“小师叔……”他的嗓音喑哑,明知故问,“为什么要道歉?”

林雪皎别过脸去,想要逃开,可被人紧紧地制住,动弹不得。

气息交错。

他的鼻尖都红了起来,心跳砰砰作响,抽抽涕涕道:“呜……因为、因为我做了坏事……”

周独寒哄道:“什么坏事?”

林雪皎哽咽了一下:“对你,对你做坏事。”

周独寒的眼底一深。

林雪皎越发地害怕,以为他要发怒了,结果等了片刻,却听见了一道意味不明的笑声。

“对我做的,怎么叫做是坏事?”周独寒说着,松开了手。

林雪皎没搞明白这话的意思,但这并不妨碍他将脚抽了回来,半跪着爬到了角落,扯着被子企图将自己挡住。

拢共就这么点大的地方,林雪皎缩成了小小的一团,乌发蓬松凌乱,其中一缕落在了耳边,伴随着呼吸声轻轻发颤。

周独寒也不过去,就这么大喇喇地屈腿坐在边上:“小师叔,你还要令牌吗?”

林雪皎把头往下埋了埋,像是想要把自己塞到被子里面,用以阻挡别人的视线,过了片刻,才闷声道:“要、要的。”

实在是笨的可怜。

都到了这个时候了,还想着那块没偷到的令牌。

周独寒眼皮一掀:“令牌在这里,还请小师叔自己来拿。”

林雪皎怯怯地瞥了一眼。

青年半躺在床榻上,一腿屈起,像是要遮掩什么。里衣敞开了大半,露出了宽阔的肩膀,一身腱子肉恰当好处,有力而不夸张。

再望下去,也不知是塞了什么东西,瞧着鼓鼓囊囊的。

林雪皎咽了咽口水,在犹豫到底要不要过去,心中小声向2208求助。

2208不知道这葫芦里卖得是什么药,但还是咬咬牙:过去!

得到了肯定的回答,林雪皎定了定心神,努力做好心理准备。

周独寒倒也不着急,手指搭在一边,指腹轻轻地叩着。

等数到第十二下的时候,角落里的那一团动了动。

像是一只笨笨的小鹿,侥幸从猎人手中逃过一劫,自以为聪明,还要再去招惹。

被子往上拱了拱。

林雪皎慢慢地从中钻出来,似乎只要遇到一点风吹草动,就会再次缩回到温暖舒适的港湾。

可是他不知道,这“港湾”脆弱的不堪一击,只要一个念头,就可以将其摧毁,然后毫无顾忌地品尝着里面的美味。

以周独寒的性子,是不会这般轻佻戏弄的。

原本是这样的。

可小师叔实在是娇软可欺,让人忍不住去想:若是他不欺负,岂不是要让别人欺负去了?

还不如就让他来……至少,他还不会欺负得太狠。

杂乱的思绪一闪而过。

一股香软的气息靠近了过来,湿漉漉、软乎乎的。

林雪皎一紧张就想要咬东西,此时贝齿咬在下唇瓣上,留下了一道水亮的印记。

他想要过去,心里又害怕,不敢太过于靠近,于是便踮起脚探出了半个身子,将手伸了过去。

一双小手白皙软和,许是太过于紧张了,指尖泛着红润,还在轻轻打颤。

在半空中停顿片刻后,试探着伸入了周独寒的怀中,小心翼翼地翻找着

……好烫。

青年身上的火气过旺,身体结实,线条有力。静静地躺在那里,就像是一匹蛰伏下来的狼,随时可以暴起咬断猎物的咽喉。

林雪皎被自己想象出来的画面给吓到了,哆嗦了一下,咬咬牙,继续往下摸去。

青年的腰腹紧实,硬梆梆的,每一处都清晰分明,如同石头一样。

足以想象,这具身体拥有如何的爆发力。

林雪皎一手撑在床板上,一手努力去摸,这个姿势保持了一会儿,不免感觉到了酸痛。一个失神,终于保持不住平衡,往下跌了过去。

心一慌,伸手一抵,直接整个手掌都按了上去。

“啊……”

惊呼了一声后,林雪皎下意识地想要收手,却被人按在了原地,动弹不得。

源源不断的炽热从掌心传达了过来,手指不安地动了动,生怕不小心碰到什么不该碰的东西。

他的脸颊顿时红了,一直蔓延到了脖颈处,好似一颗熟透了的蜜桃,轻轻咬一口,就会淌下甘甜的蜜汁来。

“放、放手。”刚开始林雪皎还撑着胆子命令,可话说到一半,又软了下去,颤声道,“不要这样,求求你了……”

周独寒声音沉沉:“当不起小师叔的一句求。”

林雪皎的眼尾湿红,颤巍巍的:“你想要怎么样?”

还未等到回答,先感觉到掌心下的腱子肉跳动了一下,他眼睛一红,差点就要直接哭出来了。

实在是我见犹怜。

周独寒的唇角含着笑意,温和道:“小师叔实在是误会我了,我只是想把令牌交给小师叔,除此之外,别无他想。”

林雪皎迟疑地望了过去。

青年半阖着眼皮,脸上一阵风轻云淡,像是真如他所说的那样——别无他想。

可若是仔细看去,青年的气息微乱,发鬓间湿了一片,喉结时不时上下滚动着,像是在压抑着什么。

林雪皎没有发现这异样,于是就这么轻易地相信了这通鬼话:“那……令牌呢?”他的视线飘忽了一下,“被你藏在哪里了?”

周独寒:“没藏,在这儿。”他起身凑到了林雪皎的耳边,唇齿间呼出了一股焦灼的气息,“小师叔,再仔细找找就是了。”

林雪皎蓄着眼泪,低头看去。

再往下……

他的鼻翼微微一动,吸了吸气,听话地继续摸索。手指很快就碰到了一处像是令牌的东西,试探着地抓住。

耳边随即响起了一声闷哼。

林雪皎忙不迭地把手抽了出来,手掌间还握着一枚似木非木的东西——正是他心心念念想要的令牌。

令牌上似乎还带着青年的体温,仔细一看,正面刻着鸾凤云中现的宗纹,反面则是写着“周独寒”这三个字。

确实是参加外门遴选的令牌。

之前一心想要找到这枚令牌,现在真的到了手中了,一时间又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了。

现在双手捧着令牌,就像是拿着块烫手山芋一般。

林雪皎低垂着下颌,精致的眉眼间满是茫然无措。

还好,周独寒很快就给予了帮助:“小师叔在想该怎么办吗?”

林雪皎愣愣地点头。

周独寒:“不如毁了吧。”他的语气轻松,不像是在说一件关于自己的事情,“没了令牌,我就不能去参加外门遴选了。”

林雪皎的手指收紧,令牌有棱有角,硌得手心微疼。

听着这话,他不免有些迟疑。

这样……会不会太坏了。

外门遴选的名额难得,就这么毁了的话,之前的努力都白费了。

若是这件事落在林雪皎的头上,怕是要哭得喘不过气来。

就在他在想如何是好的时候,从旁伸来了一只手,将他的手掌包裹在了其中,手腕一用力,就听见清脆的“咔嚓”一声,令牌碎成了粉末。

林雪皎的手掌心空空如也,风一吹,就连尘埃都了无踪迹。他的唇角微微张开,怔在了原地。

周独寒徐徐道:“如小师叔所愿——这样一来,我便只能当小师叔的奴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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