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外一种气息已经快没了啊……”
躺在床上的时候,星野荧右手拿着那个谷崎直美送的蝴蝶结,翻来覆去地看了几遍。
“看上去的确挺独特的。”星野荧赞赏了句,“现在这种乌漆麻黑的夜里……感觉是某种恐怖片里面会出现的场景呢。”
在注视着中间那个竖瞳的时候,星野荧有种真的在被注视的感觉,这种感觉说实话挺让人头皮发麻的,但又不受控制地想要多看两眼。
“真是人类的劣根性。”星野荧简单地给自己下了这个定义。
不过那种气息她早就已经记了下来,任务并没有给她要求让其储存,到也就没有必要在意其是否会消逝——不过看上去那神秘的气息是在压制着上面蓬勃而出的咒力。在元素视野的角度看来,那些可以确定是属于诅咒的黑色元素力被一层无形的薄膜给阻拦着无法涌出,虽然不知道为什么,但是星野荧也懒得多想。
‘该来的总是要来的嘛。’
将蝴蝶结放到了床头柜上,星野荧闭上了眼睛,准备入睡,却怎么也都睡不着。
她想起来了回来的时候,楼下咖啡厅老板转交给自己的那封信。辗转了半天无法入眠,她再度从床上坐了起来,靠在墙上,拿起了放在床边的那几张照片。
那封信在她回来之后自然是迫不及待地给拆开了,但里面的内容让她百思不得其解。
“按道理来说那个丸子头既然能让新闻的内容都大变一番,这种程度的监控也是早就该抹消掉的吧。”星野荧把自己本就凌乱的头发抓的一团糟,“也就只有‘背锅’能靠点谱了。”
放在腿上的照片所展现的是三葵定食屋内发生的事情,既然这些照片是存在的,难保那些录像也同样存在。
如果真流露出来她会很头疼的,这样怎么想都很容易失去武装侦探社的信任吧。很明显的正派阵营可是很难兼容她这种家伙的。只是出自于星野荧自身考虑来说,以后很多获得声望的任务肯定少不了武装侦探社,至少表面上的关系还是要维持的。
但信封里只有这几张照片,还有一张纸,上面写着[入职须知],还有一系列事项和待遇什么的,但完全没提入的是什么职,也根本没有说到底是谁寄的,这种谜语人的方式一般来说都是玩家最深恶痛绝的。
“政府就更不可能了吧……无冤无仇,而且不至于用那么不光彩的方式威胁我,也没必要。”星野荧拖着下巴又排除了一个答案,“狗仔记者应该更想把我当素材,而不是同事。”
她也不过是刚来这个世界一天,遇到的人本来就挺……
“等等。”
她好像漏掉了什么人。
星野荧大脑灵光一现,立马就把手机给拿了过来调到了电话簿,直到划到一个号码她才停下。
[爱丽丝]
“我怎么能把你给忘了呢?真是该自罚三杯。”
上次凭借她超强的直觉她就感觉那个黑发的怪大叔周身一股特殊气场,一看就不是小人物。而且既然是森氏会社的,就更不简单了。
她之前可是和[港口mafia]扯上关系了呀,而且正好还和这个入职须知对上了——没有留名的原因或许也正是因为“森氏会社”的特殊性,可以理解。
星野荧二话不说点了通话键并开了免提,正满怀期待地托着脸等着对面接通的时候,脊背陡然传来一股凉意,而后就是诡谲的不似人类的声音传到了耳中。
“现……在……是……几点……”
星野荧目光一凛,手中的阿莫斯霎时出现。
就像是为了回应她的期待,电话响了几声之后就打通了。在对方没有来得及开口之前,星野荧先行开口。
“大叔,现在几点了?”
“十二点。”对方对星野荧莫名其妙的发问很是不理解,“喂喂,这种问题你在打电话的时候就可以看到了吧?我还真以为你会说‘这个时间很不好意思打扰您’了什么的。”
“那就是什么灵异事件了呢。”星野荧转过头来,对身后满是眼睛的咒灵微微一笑。
下一刻,星野荧右手一紧,坚韧的弓臂就狠狠砸了过去。
“咚——!”
“嗯?你那边听上去还挺热闹。”森鸥外随口问了句。
“午夜party嘛。”
“刚刚那是?”
“哦,蚊子跑我舞伴脸上了,我帮他拍了一下。”
“嗯嗯??”
“顺便把舞伴拍出去了而已。”星野荧道,“别那么大惊小怪的。”
顺着攻击的力道星野荧和咒灵拉开了距离,她看着眼前已经被砸出了一个大洞的墙壁,难得沉思了一会儿,然后捂住了自己的心脏。
“虽然知道这不是真的但是真肉疼啊……”
元素视野再度开启,星野荧环视了周围一圈,天花板和地面上早就已经遍布了黑色的元素力。一股恶心瞬间涌上了心头。
“你这是把我家到处都爬了一个遍啊……嗯?”
左肩猝不及防传来一阵剧痛,星野荧怔愣了一下,微微偏头,便看到了不知什么时候出现在左肩的锥状黑雾。
‘不止一个咒灵……吗?’
是否开启痛感调节
[是]
阻碍身体动作的剧痛顿时消散,除却血液还在不断从伤口流出把衣服给弄脏了外,其他与平时状态并没有区别。星野荧感到那个东西从左肩抽离,再度与其拉开距离,风元素之力积聚而来凝聚成箭,随着手指的松开,直直地贯穿了咒灵的身躯。与此同时,留念镜从背包中取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