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流羽宗被剑宗以及天羽宗的人团团围住时,秦不文才反应过来:他们中计了!
流羽宗的护山大阵已经开启,将剑宗以及天羽宗的弟子拒之门外,反过来也将流羽宗的弟子困在的山中。
秦不文站在山门前,看向山脚下口口声声说不相信流羽宗会勾结邪修,待他们调查后会还流羽宗和天羽宗一个清白,但事实上却将他们宗门各个出口围住的剑宗与天羽宗的弟子——主要是剑宗弟子,天羽宗的弟子个个都是战五渣,不值得一提。
“狗日的剑宗根本不是想找人切磋,他们早就发现了这里的异常!”秦不文啐了声,脸色十分难看,他看向旁边的黑袍人,“二长老,事已至此,我们或许只有和外面的人拼了!”
“事情还不到最严重的地步,”大长老的脸色同样也不好看,因为那几个在天羽宗内露出马脚的弟子是他同意派出去的,“如今大长老、媚长老、十、十四、十五长老都不在宗内,十七长老又折在了极海城中,我们如何与剑宗拼命?”
即使他们与剑修是死对头,也不得不承认,剑修都是一群战斗疯子,同阶之内,他们宗门内这些弟子根本不是剑修的对手。
你说他们宗门里还有十几个化神期高手?难道剑宗就缺化神期高手吗?剑宗的化神期高手同样也能吊打他们宗门的化神高手,更别提剑宗还有一个大杀器明霄剑尊。
若是明霄剑尊出马,他们流羽宗所有人加起来捆一块都不是明霄剑尊的对手。
秦不文眼中闪过阴霾:五百年前他输给谢修霁,五百年后,他还要再输一次?
不,只要有那件东西在,就算是谢修霁,也只配给他提鞋!
秦不文脸上闪过暴戾之色,“二长老,我要提前唤醒神器,只要有神器在手,我们就不必忌惮谢修霁,剑宗,在神器之下也不足为虑。”
“这修真界,只有强者说了算。”
二长老犹豫半晌:“但现在还不到开剑的时机,若是大长老在……”
“二长老!”秦不文身上散发出属于化神后期、无限接近于大乘期的威压,他危险地凝视二长老,声音冷厉道:“你觉得这流羽宗到底是我这个掌门说了算,还是大长老说了算!?”
二长老只是化神中期,被他盯得额头上冒出了冷汗:他怎么就忘了,眼前这个男人能坐上这掌门之位,可不是什么善茬,他心情好的时候或许可以听几句别人的意见,做出一副虚怀若谷、谦逊有礼的表象,可一旦他下决心去做的事,没有人能劝得动他。
二十年前,曾经的二长老因为不愿听他的调遣去妖界,被他一剑杀了,一身修为也被他吸干。
二长老看着面前这位长相阴柔、笑容越发温和的掌门,一滴冷汗落了下来:“自然是宗主您说了算。”
秦不文转身往后走去,“既然你知道我要做什么,就把弟子们都叫过来吧,我的噬天需要更多的新鲜血液……”
流羽宗外,天羽宗的长老见久久叫不开流羽宗的山门,原本的分怀疑逐渐变成了五分,又传讯给流羽宗的长老、掌门,都得不到回复,五分怀疑又变成了七分。
他们知道流羽宗内是有人的,若流羽宗心里没鬼,为何迟迟不敢让他们进去?还把护山大阵的最高等级打开了?
天羽宗的长老对着流羽宗的山门喊道:“流羽宗的弟子听着,我是天羽宗的执法长老,奉命调查流羽宗与邪修勾结一事,若你们再不打开山门,我们便认为你们与邪修有所勾结,强攻你们流羽宗了!”
无人回应他,甚至连一开始他们还隐约能见到的护山大阵后观望的弟子,如今也不见了踪影,整个流羽宗看起来就像一个无人宗门。
天边不知何时飘来几朵黑云,下起了毛毛细雨,偶尔有一道闪电划过。
宋知知被一阵雷声吵醒,她下意识摸了摸身侧的位置,摸了个空,她回想起方才在梦中见到的场景,顿时惊慌地叫了声:“谢修霁!”
房内的灯火被重新点燃,谢修霁从窗边走了回来,看见宋知知一脸不安的模样,他将宋知知搂进怀中,亲了下她的眉心安抚道:“我在,怎么了?做噩梦了?”
宋知知揪着他的衣角,将他光洁的白袍捏出了一道道褶皱,她嗅着谢修霁怀中的冷香,原本因为梦境而不安乱跳的心脏慢慢平静下来。
她这才注意到谢修霁已经换了一套外出的衣服,身上带着湿润的水汽。
“你刚才出去了?”
“嗯,”谢修霁轻轻拍着宋知知的背,“找掌门商量了一点事。”
“流羽宗的事?”宋知知从谢修霁的怀中抬起头看着他。
谢修霁手上的动作顿了下,随后改为替宋知知整理因为睡眠而有些凌乱的发丝,点了点头,“我们决定明日强攻流羽宗。”
“谢修霁,”宋知知想到梦中的一那血气冲天的一幕,她深吸口气,才缓解了胸口处的闷痛感,回答谢修霁之前的问题,“我刚才做了一个噩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