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夫人顿时沉下来,“月婵身份是低了些,可惜朝有出息,区区一个四品官员算什么,说来诸位也不过是个夫人,行事也得看丈夫的脸色。月婵可是惜朝的母亲,孝义为先,诸位将来怕还有不如呢!”
李夫人此言一出,李大少夫人也说:“今日不过是中了解元,可来庆贺的都有哪些人,诸位应该都看到了吧。等将来我那外甥中了状元,这四品官算什么?说不定我家二姑奶奶还能母贫子贵,封个诰命做做,到时候就是捧着银子也别想见到人。”
她说着看了李月婵一眼,后者位垂着头,嘴角却轻轻弯起,那副画面想来是分外美好的。
“这……”王夫人顿时犹豫了起来。
“不加便不加吧,本来也是因为志同道合才走到一起,图个有意思赚点脂粉钱,既然不愿意,也无需折腾,我们李家就都退了吧。”李夫人淡淡道。
李侍郎可是户部主事,她们哪儿愿意放过,张夫人立刻道:“那就这么着吧,也是看在李姐姐的面子上。不过贺二郎是真有出息,月婵,他可定亲了?”
李月婵一愣,“他还小,一个劲地读书,哪儿想这些。”
“也不小了,该相看起来,这好儿郎在京里大家心里都有数儿。”
“可不是,刚刚就听到好几位夫人在打听了,家里头有姑娘花信正好的可不得使使劲吗?”
“一般人家哪儿看得上,怎么也该是位高门贵女,魏国公府的少爷,又那么有出息,娶的媳妇儿不会低的,就是得苦了月婵,高门媳可不好相与。”
“是啊,身份上就吃亏了。”
“身份不够,银钱补呗,手面上宽一些,媳妇的脸色也好看一些。就像那谁家的,虽出身商贾,可银子多,那县主媳妇不照样将她捧的高高的。”
这谁家的,除了李月婵,估摸都知道。
“所以月婵也别怕,多藏点私房银子,没坏处。”
这女人凑成一桌,聊得也就这些,你一言我一语,说的都是李月婵心坎里的话。
她是真喜欢这样子的氛围,平日里拘在安云轩,也没个说话人,就是东家理短都听不到,便竖起耳朵尽可能地听着。
“那正好,李姐姐倒是会为女儿着想,这三万两一入股,明年就能翻上一番了。”
李月婵听得顿时瞪大眼睛,“这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