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惜朝摇了摇头:“没事,你别紧张。”
“我我我哪儿能不紧张?娘的,说好的不让你再受伤的,我又食言了!都是我不好,我怎么来得这么晚呀……”
贺惜朝看着他一副自责的模样,忍不住弯了弯唇,心底温暖的一塌糊涂,低声道:“你来得不早不晚正是时候,早一点我就脱离不了贺家,晚一些怕是要丢了性命。萧弘,咱们真是心有灵犀,我真高兴。”
萧弘表示一点也不高兴,那鲜艳的血染在贺惜朝白皙的手上,简直刺痛了他的眼睛。
“大夫呢,赶紧派人去催啊!先请个来止血,再去把太医给我拎过来!”萧弘急地团团转,上下一摸索,见小墩子拿出帕子,一把抢过来,对着贺惜朝的手臂比划,“我先给你包起来?”
林誉之毕竟只是一个纨绔公子,看着虽然狠,可力量有限。再加上这个季节衣服穿的厚,只是划破了皮肉,贺惜朝虽然疼,可感觉到没伤到骨头。
“国公爷,药箱来了,先给惜朝少爷止血吧!”
贺祥眼疾手快地拎着一个箱子过来,这等人家中自然常备有伤药。
而随着他一同来的,还有女眷们。
魏国公点点头,带着贺祥和药箱走过去,对萧弘说:“殿下,大夫还得需要些时间,不如先处理一下?”然后他看向贺惜朝问,“不管如何,总是伤口要紧。”
贺祥举着金疮药和绷带恭敬地递了过去。
萧弘正要接过,小玄子便道:“殿下,让奴才来吧。”
萧弘大概也知道自己笨手笨脚,怕弄伤贺惜朝,便点头,还得嘱咐一句:“轻点儿。”
一群人簇拥着看不清,直到贺惜朝被扶到了一旁,视线才露出来,没有走进祠堂的女眷这才看清地上还躺着一个人,跪着一个人,两个侍卫正对着他们,刀已出鞘。
“母亲……”林夫人惊愕地发现跪着的老妇人,视线往边上动弹不得的身影一瞥,瞧着那熟悉的衣裳,顿时惊叫了一声:“誉儿!”
“是哥哥?”林姑娘惊愕怔一怔,也跟着母亲跑过去。
而好不容易挤进来的李月蝉,却是顾不得看热闹,一眼瞧见了受伤的儿子:“惜朝!”
这一个两个都跑进去,瞧着乱糟糟的局面,其余的人面面相觑。
“这究竟是怎么回事?”大夫人皱眉问道。
“去看看。”国公夫人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