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奕道:“可商税不过半成,哪怕再加上半成也行,大哥,两成实在太过了!”
“此税简直是前无古人,后无来者,这边贸怕是无人来了。”萧铭淡淡地说。
“哦?三弟这么肯定?”萧弘问。
萧铭笑了笑:“亏本的买卖谁来做,不远千里赶到边关,难道就为了将银子送交给国库,这还是商贾吗?”
萧弘点了点头:“虽然你的话孤不认同,不过有句说的还挺有道理。”
“请太子指教。”
“商人不是傻子,也没那大公好义,有利图,他们就来,无利图,立刻就走,是不是?”
“自是如此。”
“好,那就看着吧,这两成税一下去,究竟会不会有人来?正好,刚发了邀请帖出去,三个月后天下商贾齐聚京城,大伙儿就看个热闹。”萧弘掸了掸衣袖,回头瞧了一眼贺惜朝,“在此期间,诸位就都消停消停吧。”
“若是没人来呢?”萧铭问。
萧弘闻言惊奇地看着他:“三弟是要跟孤打赌吗?”
萧铭笑了笑:“不敢跟太子殿下作赌,只是问一声罢了。”
“呵。”萧弘也跟着笑了起来,目光直视着萧铭,一字一句道,“你放心,一定会有人来,而且趋之若鹜!”
大朝会一下,萧弘就正准备往贺惜朝那儿溜达过去,不过还没靠近,却被天乾帝派人给拎走了。
“你就不能出息一点,别眼巴巴地贴上去,非得让朕使出手段,你才甘心?”
天乾帝对今日边贸不边贸根本没走心,全程就关注着这俩,可悲的是,从头至尾,贺惜朝都秉持着君臣之礼,没有任何逾越之处。
然而萧弘却兴匆匆地瞧了人好几眼,他管都管不住。
帝王就是再不讲理也看得出来,这件事,错不在贺惜朝。
他那傻儿子才是罪魁祸首,撩拨的那一个,凭那张惯会哄骗的嘴和那股殷勤劲,谁不沦陷?
如今逼着好端端的人走上了孤臣之路,说来帝王于心不忍。
萧弘一听,顿时急了:“别,爹,都是我不好,你别迁怒他。我克制,克制还不行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