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公主闻言疑惑道:“既然不是他做的,那人为何要诬告他?”
方嬷嬷摇了摇头:“这……奴婢也说不准。”
长公主深深地吐出一口气说:“不管是不是他做的,等出来之后,赶紧处理掉。”
“是。”
詹少奇乃詹家嫡系子孙,然而却一直住在公主府,可见溧阳长公主之强势。
不过好歹姓詹,又有公主府的势力,自然詹家也颇为重视他,于是两家往来密切。
詹家管着皇城军,那秋园如此隐秘不为人知,其中也有他们的几分功劳。
像庄小哥这样从外乡来谋生的人,京城实在太多了,拖家带口的只能住在乡下地界。
就算弄丢了人,也没处去找。
京城府尹事务繁多,哪怕告官,接了状纸,一查查到勋贵,也是头疼不已,基本上是不了了之。
也不是府尹不尽心,实在是gāo • guān之家有太多推诿的办法,私下赔了银子,双方和解也就算了。
民与官斗,一般都没什么好下场,府尹也很无奈,为了这些人好,都是这么劝的。
不过这次魏国公干涉进来,这就不一样了。
升了堂,原告被告齐齐跪在地上。
霍亮跟前主子一样是个眼尾吊稍,面藏奸猾的人,如今老老实实地跪在地上,垂着头不知道想什么。
詹府的管家就站在一边,还有一个面无白须,却是公堂上的熟面孔,号称京师第一辩的讼师。
管家对他说:“你放心大胆地说,不是你做的,这人随他怎么扯都没用,咱们詹府行得正站得直,不怕对峙。”
霍亮抬头看了他一眼,目光往边上移了移,接着依旧垂下头,没有说话。
而旁边则跪着一个面容憔悴的庄小哥,他其实心里很没底。
“天道自在人心,国公爷既然管了,就会管到底,你不用怕。”另一边魏国公府的管家对他说。
庄小哥沉了沉气,一脸豁出去地点点头。
惊堂木一响,两方表明了身份。
庄小哥将状纸上的说辞又再复述了一边,甚至连霍亮如何带人抢夺,说了什么话,以及那时的表情都描绘地仔仔细细。
“大人,爹娘去的早,小人与妹妹从小相依为命,她一向乖巧懂事,为了给小人攒钱娶媳妇,日日熬夜做针线,手指都被戳成了窟窿。小人没用,赚不了钱,还无法保护她,就是死了都没脸见爹娘。大人,恳请大人施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