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想起之前的承诺，他没有询问，只沉默片刻，收回了视线。
萧寒平也没有继续这个话题的意思。
他只是突然想到，三年前的霍深，除非是在条件有限的紧急任务里，很少会用营养液代替真正的食物。
不过，三年过去，人的口味总是会变的。
两人都不再开口。
餐桌前于是安静下来。
霍深喝尽营养液后，放下空瓶，转而唤醒智能手环，检查邮箱。
神情专注，看来这一次是真的处理。
萧寒平在喝水的间隙看他一眼，就听到门口传来一声惊叹。
“哇！这里好宽敞！”
这声音耳熟得很。
不等萧寒平转过视线，对方已经看到了他。
“季明锋！”
宋英光立刻一路小跑过来，“天呐好巧，你怎么也在这里！”
说完话，他才看到坐在萧寒平对面的霍深，原地吓飞，往后蹦了一步：“霍团长！”
遇到这辈子最怕的男人。宋英光收敛许多。
他安安分分去取了一份餐过来，小心翼翼坐到萧寒平身边，屁股只敢挨着半边板凳，以备随时随地起身逃跑。
但吃到一半，他还是忍不住又开始话痨起来。
“季明锋，你没跟我分到一组，我太惨了！”
萧寒平知道他起个头就不会有尾，所以没有接话。
宋英光却一如既往，自顾自说了下去：“我们是新生总榜第一，到了基地之后，就一直有人想挑战我，可没有你在，我根本谁也打不过啊！吓得我连休息区都不敢回。幸好我爸认识我的教官，我才逃过一劫！”
说到这，他瞟了一眼左右，做贼似的，往萧寒平的方向一挤再挤：“对了，你的教官是谁啊？如果我爸也认识的话，我想转过去跟你一组！”
然后在桌子底下搓了搓手指，“这个，现结。”
蚊子腿再小也是肉。
对于雇主，萧寒平有话可说：“我的教官，不仅你爸认识，你也认识。”
“我都认识？”宋英光眼睛一亮，“好说话吗！”
萧寒平下巴微抬：“就在对面，你可以亲口问他。”
“就在对面——”
宋英光一抬头，就和霍深那双漆黑冷沉的眸子对视，差点把心脏病吓出来。
霍深的目光从对面两人紧贴着的手臂扫过。